确定了,这老头子脾气是真的不好。
孙月脸上依旧挂着笑容:“老先生,话可不能这样说,这不是练手,这是对您的病情上心的表现,我和师父两个人给您诊断,这不是能更准确吗?”
“嘴巴倒挺溜,以为我不知道这几天这寨子里的人都在给你练手啊。?”唐老爷子撇了撇嘴,但到底没有拒绝。
逍遥子喝了口酒,翻了个白眼:“老东西,本事不大,脾气不小。”
“你!”唐老爷子要说话,谭池连忙给他顺气,“先生先生,这可骂不得呀,我师父可是逍遥子,是神医啊,您的病还是要我师父才能治得了啊。”
“逍遥子?不就是一个江湖大夫吗?”唐老爷子有些不屑地撇了撇嘴。
逍遥子瞪眼:“江湖大夫怎么了?我逍遥子的医术在这世上敢称第二,那就没人敢称第一了!”
“狂妄!你以为太医院的人是干什么的?”
“哦,太医院的人,那群人不就是吃干饭的吗?”逍遥子耸了耸肩,“当初定北侯的那病,太医院可治不了,还不是找到我去治的?我去的时候,那一群老东西一个个跪在地上,怂的跟什么一样,太医院?哈哈。”逍遥子不屑的笑了两声。
听见这话,唐老爷子说不出来话了。
孙月专心把脉,但他们说的话她也都听在耳中,听见唐老爷子说的太医院,心中一动
这老头子是什么身份呢?他提起太医院的时候语气稀松平常,仿佛本身处在比较高的位置一样。
唐老爷子对人的目光很敏锐,孙月刚瞟了他两眼,他就盯着孙月,明明眼珠子都浑浊了,目光却是很锐利:“小丫头,你看什么?”
孙月下意识的觉得,这不是个普通人。
“没有,我在给您把脉呢。”孙月笑了笑,低下头专心把脉。
这个老爷子的脉相很是奇特,像是她之前在医书上看过的一种症状,但又有些不像,因此好一会儿她都还是不太能确定。
这老头子也不说话,眼皮耷拉着,很是平静。
大概过了一盏茶的功夫,谭池有些忍不住了,问道:“师姐,你可看出些什么了?”
孙月看向逍遥子。
“你说说看,我看你现在是什么水平。”逍遥子道。
孙月问:“老先生,可否看一下舌苔?”
看过舌苔以后,孙月的表情更加复杂了。
“师父,这位老先生的脉相我实在看不明白,他肺金上逆,右寸却沉而弦缓,且……”
孙月这一番话说的谭池一头雾水,但逍遥子听着听着却是笑了。
他不紧不慢地问:“是不是觉得他的脉相繁复纠杂,找不到头绪,好像是这种病,又好像是那种病,但你又都不能确定,因为这脉相并不完全符合,对不对啊?”
孙月听的连连点头:“对对,这位老先生的脉相,我完全不知道该说他是哪种病症,倒像是几种病症融合在一起,但又有不同,我才疏学浅,实在是分不清楚了,还是师父您来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