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月连忙道:“师父,要不您就教一教谭大哥吧,我看他是真的很想学医。”
“看吧,师姐都看到我的诚心了。”谭池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师父在上,请受徒弟一拜!”
逍遥子一口水喝到一半差点呛到,他指着孙月和谭池:“你们两个,你们两个!”
吃人嘴短,拿人手软,逍遥子到底还是妥协了。
他道:“我们只在这里待半个月,我就先给你一本辨析草药的医书,你要是半个月的时间能全部背下来,那我就勉勉强强教你一些。”
“师父您放心,别说半个月了,给我十天,我十天就能背完!”谭池说得掷地有声。
“倒也不必如此。”孙月拉了谭池一把,“你大概还不知道那本医书有多厚。”
想当初她拿到那本医书的时候,可实实在在的是被那厚度给惊到了的。
“啊,很厚吗?”谭池挠了挠头,“那就半个月,半个月。”
于是从第二日开始,黄风寨的人都排着队等着检查身体,这些汉子们一个个明明生得高大威猛,在孙月面前却有些不好意思,几乎是孙月问什么答什么。
理论和实践确实有着很大的差距,刚开始的时候,孙月的诊断基本上十有九错,逍遥子一边给她讲,一边又带她继续实践,孙月进步的速度也是飞快。
谭池本来还想在旁边看着的,可他拿到那本医书的时候,就知道刻不容缓,也闭门苦学起来。
三天的时间,孙月已经基本能够掌握一些脉象情况了,而谭池则顶着两个大黑眼圈,走到逍遥子面前来求情。
“师父,这时间可不可以再宽裕一点啊?半个月的时间着实是有点赶啊。”他抱着那一本像砖头一样的医书,一脸苦色。
“你不是说十天就够了吗?”逍遥子摸着胡子,“说半个月就是半个月,没得商量,你来找我求情这一会儿的时间,都可以认两种药材了。”
谭池看向孙月,发出求助的目光。
孙月顶着同样的两个黑眼圈,疲惫而缓慢的摇了摇头:“师弟,师姐爱莫能助啊。”
这几天她除了要把脉以外,每一种脉象所对应的情况,以及相似脉象里面的细微区别,种种关键都要记住,还要学会融会贯通,她也很是疲惫啊。
二人此刻颇有些感同身受,一瞬间感觉彼此的距离都拉近了不少。
倒是小花这几天天天跟着孙月,也对学医产生了好奇。
终于他忍不住问:“逍遥子爷爷,我可以跟着谭叔叔一起学吗?”
逍遥子就有些纳闷了:“你?你这小萝卜头认了多少字啊?恐怕字都还认不全吧。”
“可是……谭叔叔也认不全啊。”小花一句话震惊众人。
谭池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小花你可别瞎说,我哪里认不全?”
小花低下头,有些不好意思:“对不起,谭叔叔,可是我看见了,你跟一个老爷爷在学认字,那个医书上的字你也不认识,还是老爷爷教给你的呢。”
场面一度极其尴尬,谭池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