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大夫弄了些草药碾碎,糊在他的脉搏上。
“这是土方子,等他醒了,你们还是快去找厉害的大夫吧。”
土方子确有奇效,一刻钟左右的时间,月千重就悠悠转醒了。
他睫毛颤了颤,慢慢睁开了眼睛。
看见孙月,他笑了笑:“我又晕倒了?”
孙月皱了皱眉:“你以前也常晕倒吗?”
“以前有过几次,来了这里以后,倒发作的少了些。”月千重声音虚弱,脸上却带着一种认命般的笑容,“嫂子,你说,我真的能等到那个能够治好我的大夫吗?”
“一定能的。”孙月道。
“但愿如此吧,”月千重起身,“我们走吧。”
回去的路上,两人都有些沉默。
孙月想着月千重的病症,心中很是担心。
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她已经把月千重当成朋友了,如今听说他时日无多,心情怎么都轻松不起来。
月千重还打算带孙月去那几个饭店看看,孙月拦住了他:“你先回去吧,我自己过去就是了,我们那边的匠人们也是一样的。”
“嫂子,实话跟你说,我晕了一次,暂时就不会发病了,你不用这么小心。”月千重表现出一种浑不在意的样子。
孙月也很坚定:“你刚刚才醒,还是回去休息。”
她固执起来,月千重也拗不过她,只好回家。
打发走了月千重,孙月却没有去饭店,而是去了学堂。
今日学堂正式开始上课,第一天去上学的孩子们都有家里的大人陪同,这个时候阎钏兴许还未离开。
到的时候,那位教书先生已经开始授课了,孙月听了一下,是三字经。
好多送孩子来的长辈不放心,都在门外听着,关注着自家孩子的状态。
阎钏人高马大的,站在一堆妇人旁边极为醒目,孙月一眼就看到了他。
她走上前去,拉了拉阎钏的袖子,悄声道:“跟我过来。”
阎钏看见她,神色就柔和下来,顺从地跟着她走到离学堂稍远一些的地方。
“月娘,你忙完了吗?”
孙月摇了摇头:“没有,但是现在比起农家乐的事情,有一件事情更加紧急。”
见她一脸凝重,阎钏也郑重了神色:“何事?”
孙月道:“今天千重又发病了,直接就晕倒了,我让人把他送去孙大夫那里,孙大夫说他……说他时日无多了。”
阎钏皱眉:“已经这么严重了吗?”
“对啊,”孙月叹了一口气,“我来找你,是想让你一起想想办法,不知道你有没有什么认识的厉害的大夫?我看他这病症,一般的大夫也治不了。”
她话语中有着浓重的担忧,阎钏眸光一暗:“月娘,你似乎很关心他。”
“他也来了这么久了,这农家乐里面也有很多他的想法,我把他当朋友,”孙月有些诧异地看着他,“咦,你不会是吃醋了吧?”
这样想想,上一次他吻她,好像也是因为她说她和月千重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