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年愣了愣,眼眸悠然睁大,她下意识的后退一步,急忙开口,“厨师这个时间已经休息了,我去给你做吧!”
傅森屿微眯着眼睛盯着她急急跑出去的身影,心中得意。
看来今天对沈安年的教训还是有效果的,他就说,驯服一个女人能有多难?夜言的妈咪和爹地就是活生生的案例。
然而下一刻,傅森屿忽然想到什么,他嘴角的笑容僵住,愣了几秒之后,忽然大步从房间走出去。
走廊里只有应急灯在闪,光线昏暗,他快步下楼,果然见沈安年站在厨房门外。她的背影僵硬,双手微微颤抖。
傅森屿的面色一寒,大步走进厨房开灯。
她怕黑,而且沈安年根本不知道厨房的灯在哪里,该死的,他居然忘记了。
一系列的动作仅仅在几秒钟之内,傅森屿转身的时候沈安年已经面色惨白,她的额头已经出了汗水,大大的眼睛里满是惊恐。
“沈安年?”傅森屿试探的叫她的名字,随后募得抓住沈安年的手,她的手冰凉,手心里全是汗水。
一分钟不到的时间里,沈安年的变化竟然这么大,她对黑暗的恐惧究竟来自于什么?夜盲,是生下来就这样,还是后天性的?
沈安年站在那里,愣愣的看着厨房里亮着的灯,手上的触感让她很不适应,她抽回自己的手,随后,踉跄着后退一步。
几乎是同一时间,她口中慌乱的喊出一声,“别碰我。”
她的抗拒让傅森屿的脸色瞬间寒冷下去,他不理解她的慌乱,满脑子只是她不近人情的躲避。
“沈安年。”
傅森屿咬牙切齿的叫她的名字,她一步步后退,他一步步逼上前去,随后他钳制住她的手腕,猛然将她压在墙上。
她使尽全身的力气推开他,随后转身就跑。
然而没跑出去几步,她的衣服忽然被傅森屿抓住。
下一刻,沈安年的脑子里嗡的就炸了。
傅森屿抓着她,将她拽的后退几步,另一只手拽住她的胳膊,随后直接将她扔进厨房。
沈安年的肚子撞在大理石案台上,疼的她冷汗瞬间就流了下来。
“砰!”的一声传进沈安年的耳朵。
厨房外拐角处的古董花瓶被傅森屿踢了一脚,怦然倒地,古董花瓶碎裂,哗啦声回**在偌大的别墅里。
沈安年吓得蒙愣,一时间背脊发凉。
“从现在开始,不许离开厨房。”
傅森屿的眼眸里尽是熊熊燃烧的怒火,沈安年痛苦的捂着肚子,看着他大步离开。楼梯之下,傅森屿的脚步忽然顿住,开口,“除了厨房,关掉所有的灯。”
低沉的话语中满满的都是冰冷,沈安年的身子一抖,募得抬头看他。
“傅森屿,你……”
话说到一半,沈安年忽然不悦的皱起眉头,卑鄙,无耻,下流,不要脸。
一股脑的脏话撞进沈安年的脑海,然而想到自己现在的惨状,最后也只能乖乖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