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用那个木头桩子要做什么?为何偏生放在了那里?”
“你作为施工的管事,难道不知那木头桩子也可成为利器,是可以伤人的?”
“安梦泽本可以不用死,但是由于你的安保措施没做好,却造成了悲剧发生,你可知你已经犯了渎职之罪?”
张管事儿吓得立时跪在地上哭了起来:
“王妃娘娘小的真的冤枉呀,那截削尖的木头桩子根本就不是我们施工时所需要的材料,小的根本就不知他是从哪儿来的。”
“小的当时记得清清楚楚,我们当时都在东边那间房子里修缮房梁和几个书架,当时所需要的木料基本都在那边,”
张管事指着东边的那间,翻修到一半的房间继续说道:
“我们根本用不着这种木头桩子,而且书院里的学子们都知道,”
“这前院的藏书阁正在装修,他们早已经不来这里了,谁会晓得安公子他会突然去了三楼。”
周写凝盯着被打扫干净的现场,陷入沉思。
这样说来,那截伤了安梦泽性命的木头桩子,是被人提前准备好的。
学院学子众多,只有这一间藏书阁能够避开人的耳目。
再加上翻修时周围环境嘈杂,也就给了那人动手的机会,即便发出点什么声响,也不会及时被人发现。
可那人是谁?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现场已经被打扫得干干净净,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做这件事之前那人定是经过缜密策划的。
会不会是安梦泽或者安家得罪了什么人?
才致使安梦泽遭此毒手!
可这样说的话他仅仅针对安梦泽就可以了,为什么还要拉上大哥这个替罪羊呢?
周写凝觉得好像答案就要浮出水面,可是又觉得那个点又飘忽不定的,让她怎么也抓不住。
“是谁?”
忽然夏桃大喝一声。
周写凝登时回过神时,只见一个人影迅速从窗户那边一闪而过。
周写凝给夏桃使了个眼色,“追。”
二人准备从前后门一起围堵那人,刚跑出藏书阁门口,就迎面撞上了朝他们走来的周庭桉。
他黑着脸来到周写凝面前,指着周写凝的鼻子大声吼道:
“周写凝你来这里做什么?”
“还不滚回你的摄政王府,你是嫌自己丢人丢得不够狠吗?如今连我也要捎带上。”
与周写凝在相府生活的那十几年,周庭桉已经习惯了对周写凝颐指气使的态度。
周写凝在他的眼里就是蠢笨如猪的一个傻女人。
在他不开心时,供他用来撒气的一个受气包而已。
数月未见,许是有了摄政王撑腰,她居然敢做出那么多大逆不道的事情。
害了自己的姐姐母亲,还害得父亲丢了丞相的位置,让他沦为学院的笑柄,这个女人简直就是罪大恶极。
以前她见了自己,就像老鼠见了猫一样,吓得都不敢抬头瞧自己一眼。
如今瞧着她张扬的样子,周廷安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他今天非要好好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死女人,居然连他的事也敢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