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人只觉得一颗心沉沉地往下坠,让他不知该如何接话。
王大人心想周仁礼有没有罪他们不在意,他们在意的是别得罪圣上,睿王这两尊大神。
既然他们要让周仁礼给安梦泽抵命,那人是不是周仁礼杀的他都得将这个命抵了。
如今睿王已经全权接下这件案子的审理权,最终结果还不是他一句话!
虽然萧云铮已经表明态度,没打算将周仁礼接出大理寺,但他们仍然没有放行之意。
几人站成一排,挡住萧云铮的去路。
又磨磨唧唧地说了半天,萧云铮的耐心逐渐被这几人消磨干净。
他抬手一巴掌将为首的王大人扇得一连转了好几个圈,直到半个头都深深嵌进了墙壁,他人才停了下来。
其他几人还想再说什么,可是瞧见王大人那惨烈的模样,哆嗦着也不敢再上前阻拦。
萧云铮牵着周写凝,大步冲向大理寺后院牢房。
刚一进入牢房两个狱卒见有人闯了进来,立时要拔出腰间佩剑,却被萧云铮抬腿一脚踹飞。
他死死捏住另一个狱卒的脖子冷声质问:
“说关押周仁礼的牢房在哪里?敢说错一个字,仔细你的脑袋。”
借着昏黄的灯光,狱卒这才看清来人,竟是大名鼎鼎的杀神摄政王。
他哪里还敢怠慢,忙哆哆嗦嗦地指着西边最后的一间牢房。
“前面带路。”萧云铮一手将狱卒扔到了前面。
狱卒的胆子都快吓破了,只觉得两条腿软得厉害。
走到关押周仁礼的那间牢房时,狱卒哆嗦地取下腰间的钥匙。
一紧张竟也找不到锁头到底对应的是哪把钥匙。
他只好将钥匙盘上的钥匙,一个一个地挨着试。
瞧他那费劲的样子,萧云铮一把将人扒开踹在牢门上,锁链哗啦一下断裂开来,周写凝忙拉开牢门冲进牢房。
浓重的血腥味传来,周写凝只觉得一颗心哆嗦得厉害。
只见周仁礼早已昏迷,浑身是血地躺在冰冷的地面上。
也瞧不出他到底伤在了哪里,衣衫被鲜血浸染的,早已看不出本来的颜色。
身子底下一大片血迹。
周写凝忙将周仁礼放平,迅速打开医药箱,为他检查伤口。
碍于在牢房内,众目睽睽之下周写凝不便将空间仪器拿出来为周仁礼做检查,只好单纯地依靠把脉。
除了头部有严重的淤血之外,其身上其他地方均是擦伤,倒不至于有生命危险。
头颅中巨大的血块,压迫住他的脑神经一时无法清醒过来,若不赶紧手术,血块只会越积越大。
周仁礼将有生命危险。
事不宜迟,周写凝命清风找来围幔将牢房四周都围了起来。
准备在这个简陋的地方,为周仁礼实施开颅手术。
狱卒们在牢里当差这么多年,从没见人这么干过。
奈何对方是杀人不眨眼的摄政王,外头的大人们都拦不住,他们还是安生待着苟命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