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如今皇帝昏庸,迟早是要覆灭的,安安还提过后续会被灭国,然后女主安平去他国展开感情线。
“你们可有名号?”
“有的,就叫黑风寨!俺们老大亲自取的,怎么样,是不是很拉风?”
“……”马良顿了顿,算了,就当自己没想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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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头,你真的要走吗?”劫匪们恋恋不舍,“真的不跟俺们一起吗?其实那春花都是过去式了,看你长的也不赖,嫁给俺们老大做压寨夫人也行啊……”
“什么压寨夫人,瞎说。”另一人锤了他一下,“是嫂子,嫂子才对。”
“……别瞎叫。”马良无语问天,“该上路了。”
她说着,看了看龟缩在人群中的马夫,“你不走吗?不打算要剩下的工钱了?”
马夫叹了口气,跟劫匪们告了别,上车与马良一块走了,路上,他实在是忍不住,问了一句,“小姐,你当真不怪我吗?”
“当然是怪的,但你一路上表现不错,舟车劳顿,人总需要改过自新的机会。”她笑道,“之后这一路上,你莫要再出问题就好。”
说到底,抓人是官府的工作,念在那帮劫匪是初犯,又最终没有伤害她的份上,她自然不会对他们做什么。
马夫的行为固然让她失望,但她身边也没有多余的人手可以更换,说到底,都是无奈。
其实对于劫匪的邀请,马良不是没有心动过,比起入朝为官,显然是自在的山贼更符合她的期许。但这黑风寨尚在开办初期,根本就是一头热的状态,马良并不看好,总觉得他们过段日子就会被一锅端掉。
倒不是觉得官府办事效率高,而是觉得劫匪们没多少眼色,万一打劫到什么武林高手,被对方来了个绝地反杀,可能性还是极高的。
马良很是惜命,山贼毕竟是把脑袋绑在裤腰带上过日子,她不得不谨慎。
又走了两天,两人才入了城镇,过城门时,那些侍卫人手一张画卷,挨个比对,马良皱着眉头,斜眼偷看后,发现果然是自己的画像。
那知县的权利竟这么大,通缉到这里来了吗?
好在她现在是女子妆扮,画像又不比照片,总是会失真几分。守城人并未发现她的不妥,排队的人太多,他们也只是匆匆一瞥,不曾细看。马良逃过一劫,心下微松。进城后,两人找了家摊子叫了两碗云吞,汤汤水水温暖了两人一路吃干粮吃到噎的胃。
“这还没消停呢。”马夫说到,“姑娘你瞧,就是那人,我们跟你说的穷书生,就是他。”
马良淡定的咽下口里的云吞,回答道,“旁人的事,与你我何干?纵使他是冤枉的,在这地头上,无人可替他平反,便是有罪。”
“这……”马夫叹了口气,“哎,也是,如今谁活的都不容易,哪里还有闲情逸致去管别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