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付出自己的生命也在所不惜。
沐鱼也跟着点头,“昨日之事已然明了,我若是与王爷背道而驰,早就把傅越的死因投报上去了。”
这样的罪行,他愿意帮南疆王保守,他的站地,已经不言而喻。
沈令歌的手落在打开暗室的机关上,再一次提醒道,“跟着我,可是杀头的罪名。”
“杀头又如何。”沐鱼咬牙,“这样的王朝不过是一摊腐肉,令人作呕,若是能得到王爷指点,沐鱼在所不辞。”
说话间,他单膝跪地,双手抱拳,一双灼烈的眸子紧紧沈令歌。
这两人在府上已有多日,沈令歌将他们的底细心思摸的一清二楚,今日不过是要他们一个答案。
见如今,她抿唇一笑,手指微动就打开暗室的门。
一墙之隔,两副光景。
满满一桌子的机甲零件让沐鱼眼前一亮,他两步上前,手都不由颤抖起来。
“王爷,您这是......答应收我为徒了?”
他可没忘记当初沈令歌一只纸鹤将他勾搭进帐的事,今日终于得到实现,他的眼前都反伤一层水雾。
沈令歌摇头,示意他们看向暗室另一边,“那才是你们要拜的师父。”
两人循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只见一个身着黑色金纹长褂的男人,懒散的斜靠在藤椅上,手中折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
这人不是楼肆允是谁?
“他?”沐鱼皱着脸,激动的面容陡然变色。
边上的明昕彤也是,盯着沈令歌半天才问,“王爷,您这是在试探我们?”
“怎么?”楼肆允轻抬眼眸,似笑非笑的瞧着两人,“觉得我不够格?”
沐鱼与明昕彤面面相觑,脸上的意思不尽相同:实话您都知道,就没必要我说了。
平时演的过真,楼肆允自然知道自己在这两人心中的印象,他也不恼,只轻轻一扇扇。
不等两人琢磨出这动作的含义,就见两个小机甲人从暗处出来,各端着一杯茶往他们身边一站。
瞧见会动的木头人,明昕彤直接惊呆了。
沐鱼对机关术有了解,惊诧过后,便仔细打量机甲人身上,试图找到它的控制中枢。
奈何,眼睛都快要贴在机甲人身上,也没能找到半点端倪。
他正研究着,身边的机甲忽然抬手敲了一下他的脑袋,将茶盏往他面前送了些。
再观明昕彤身边那个,左观右看,不时间将头扭向沈令歌的方向,与自己身边这位截然不同。
整个过程流畅十足,活像是两个各不相干的真人。
什么样的本事机关术,能够做到这样极致......
沐鱼背上一层冷汗,他原只当沈令歌是偃术高手,没想到面前这位才是真的深藏不露。
想着,他接过机甲人手中茶盏,扑通一声就跪在楼肆允膝下,扯开嗓子老实唤了一声,“师傅在上,受徒儿一拜。”
明昕彤早就被两个活人般的机甲人吓到了,听耳边一阵声才回过神经,立马也端茶跪地,跟着唤了一声。
两杯拜师茶送到眼前,楼肆允不由扶额:我只是叫你们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