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安本来睡得好好的,总觉得周围好像突然开始地动山摇了起来,说是震感强烈也毫不为过。
睡得迷迷瞪瞪的,她总想起现代那会儿她每次刚打算睡觉,楼下楼下就开始制造动静,不是装修就是蹦迪。
到后来她被吵的不行了,就直接拿个喇叭录音各种脏话,楼上楼下一开始她就搁阳台放录音。
有时候直接把两边的噪音录下来,大半夜的时候给他们来一曲“都市恩仇录”。
正所谓,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但我好歹赚两百!
“爬梯是什么?”
手里牵着缰绳,看了一眼怀里的女子,男人第一眼就知道她不是她。
但看到那一头倾泄如月光的银发还有说梦话时又傻又可爱的调调,他又不自觉联想到了那个人。
虽然不是同一个人,但两个人之间的个性真的有七八分相似……
要不是知道年龄对不上,他或许该怀疑这女娃是不是那个人的孩子了。
“爷就不告诉你!谁让你影响我睡觉的?哼!”
“你还是第一个敢与本阁主叫板的人,不对,应该说是第二个。”
手指动了动,犹豫再三,男人还是伸手轻轻捋过陈小安霜白的发,入手是意料之中的冰冷和柔软。
没见到陈小安之前,男人原本在想,要是此白发女不是自己心心念念了十年的那个,那自己便杀了她,以此来警告其他人不是谁都能借着她的名字为非作歹的。
可看到她之后,他就知道,他不仅不舍的杀她,还会不由自主生出想保护她的心情。
或许这也是一种爱屋及乌,又或许十年的执念与牵挂让他早就相思成疾,病入膏肓。
“你能代替她留在我身边吗?”
男人忍不住喃喃自语,并且独断专行地替陈小安做出了回答。
想来,陈小安要是还醒着,一定毫不犹豫地说:“哈麻批,我陪你个锤子陪!你是不是还想让我陪你去浪漫的土耳其,然后一起去东京和巴黎啊?”
马车狂奔在地势崎岖的山林间,最后竟在圆月映照之下一跃过了十来尺的深涧,某女要是醒着可能会选择自己把自己敲晕。
“嗯?呀啊啊啊啊啊!”
第二天一早,位于某座高山之上,被云雾笼罩着的山庄里,传来一道震天动地的尖叫声。
而在发声地,陈小安正满面惊恐地瞧着与她面对面睡着的男人。
这是什么鬼?
她不是独自睡在破庙里的吗?
这男人是哪里来的?
魍呢?魍怎么不保护她?
人家是喝多了被拣、尸,她是在荒郊野外还有人守着的情况下,神不知鬼不觉被人捡了?
要不是她现在衣冠整齐,她估计就得自尽向夜君临证明清白了。
“醒了?”
任凭是谁被陈小安这么杀猪般的一吵都得醒过来,更何况男人数十年如一日的浅眠,唯一值得高兴的是,他昨天晚上睡得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