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清语白了他一眼,“我可没答应。你老牛吃嫩草,休想!”
罗可闻言一笑,灰白的头发都带着几分颤抖,“是是是,我是老牛,可是咱们程大小姐今年也是芳龄二十又二,也不算嫩草了吧?”
两人旁若无人地插科打诨,阮小米却是站在那里,“今天多谢你了,我自己回去就好。”
程天赐点了点头,阮小米没有喝酒也没有重病,清醒的很。
“路上小心。”他低声道,宛如情人的呢喃。
阮小米笑了笑,抬头却是看到罗可的设计室二楼窗口的那狰狞的脸,温雪衣正在看着自己,恨不得把自己生吞活剥了似的。
她不由皱了皱眉,只是最后却还是坐进了出租车里。
明天晚上是慈善晚宴,自己今天还要回公程加班把工作都提前安排好才是。
慈善晚宴要进行,可是地球也要照常转动不是?
目送出租车离开,程天赐回过头去,却看到温雪衣那哀怨的脸,他不由眉头又是皱了起来。
时隔多年,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在白帝市再度见到温雪衣。
他站在街上,不一会儿温雪衣就从设计室出来了,看到程天赐的时候,她脸上带着几分哀怨,似乎在埋怨情人的不贴心似的,“阿冥,你刚才为什么不认我?”
温雪衣身材娇小,一张脸和几年前一模一样,似乎岁月都没在她脸上留下任何痕迹似的。
程天赐看着她,最后却是开口道:“你不是说永远也不会回白帝了吗?”
温雪衣脸上的哀怨微微僵硬,旋即却是浮上了一丝自责,“你是不是还在怪我,当初放弃了你?”
她声音中带着烦恼,不待程天赐解释继续说道:“我不是不能吃亏,不然当初也不会选择了你,可是我爸当时不同意,甚至威胁我,若是我嫁给你当了军嫂,他就和我断绝父女关系,你知道我只有爸爸一个亲人,我……我真的不能!”
温雪衣哽咽起来,脸上流淌着晶莹的泪水,程天赐却是有些惊讶自己的铁石心肠。当初看到温雪衣哭的时候,自己恨不得把整个心都掏出来,任由着她践踏。
只觉得她的泪水弥足珍贵,那时候的自己实在是太青涩了。如今再度看到温雪衣落泪,他竟是没有丝毫的感觉,就好像是看着一出戏似的。
“我还有事。”程天赐转身离开,不知道为什么,他想要喝一杯酒,不是为了怀念,而单纯只是为了……
和过去告别。
温雪衣愣怔地站在那里,她想要去追上程天赐,可是他脚步太快,温雪衣根本就追不上。
看着很快就消失了的人,温雪衣眼中闪过一丝怨怼,当初明明是你说这辈子都要留在部队里的,她总不能守着一个空房子当活寡妇吧?
所以这万般无奈地选择跟了那个老富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