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彦浔轻声应了一声,这才大步一迈,出了门去。
“少爷,您说,这盛小姐,为什么不报官?”
上了马车之后,云昭有些疑惑,忍不住问了出来。
“想必是已经知道是谁了吧!”
楚彦浔揉了揉额头,今天来这一趟,怎么感觉比前几日等着这批丝绸的时候,还要头疼些?
“那是她的私事,她不报官是她的自由!”
楚彦浔又补了一句,这才闭目养神起来。
云昭撇了撇嘴,没有再说什么。
送走了楚彦浔,盛琬琰直接回了自己院子,拿起那玉佩,在烛火下细细研究起来。
“琬琰,你早回来了!”
吴佩如在前厅等了许久,不见盛琬琰回去,还以为两人还在说什么事情,结果门房说楚彦浔早就走了。
她这才往盛琬琰的院中来看看。
“干娘,您看看这个!”
盛琬琰将手上的玉佩递给了吴佩如。
“这是……你二叔那个庶子的玉佩?”
吴佩如指着玉佩上的“全”字问道。
“嗯,这是盛家独有的玉佩,父亲之前一起打制的,哪房要是生了小孩,就拿去当铺找陈叔刻上名字。这是盛兴全的!”
盛琬琰肯定的说道。
“……”
吴佩如没有接话,但是把玉佩翻来覆去,仔细又看了好几遍。
“你是不是早就查到了是他干的?”
吴佩如当时说报官的时候,盛琬琰阻止了。
当时吴佩如还觉得有些奇怪,但她相信盛琬琰有自己的用意,就选择没有报官。
而且,那些被烧的布匹也不值多少钱,除了那批要交付的丝绸,她一般不会把比较昂贵的布匹都放在布庄的。
顶多一样拿一匹去做个样品,要是定的量大,才会收了定金之后,再加紧赶制。
“嗯,最开始的时候,也只是怀疑,慢慢查下来,才确定了是他,这下,有了这个铁证,他想赖也赖不掉了!”
盛琬琰嘴角噙着一丝笑,拿起玉佩慢慢摩挲着。
“干娘,您先去睡吧,明儿还要交付丝绸呢!”
盛琬琰拍了拍吴佩如的手背,催促她回去睡觉。
“这几日,你也没睡踏实,你也早些休息!”
吴佩如也嘱咐盛琬琰之后,才回了自己房间。
“小淑,阿良,你们进来一下。”
盛琬琰收好手上的玉佩,唤了门口守着的两人进去。附耳交代了几句,阿良和小淑便开始忙活起来。
几人忙活到后半夜,盛琬琰才睡下。
翌日,盛琬琰起来的时候,吴佩如已经没在染坊了。
“我出去一趟,干娘回来问起,你就说我出去喝茶吃点心去了!”
盛琬琰跟门房交代了一声,带着小贤小淑上了马车,阿良和阿德在前面驾着车,几人朝着盛景峰的宅子去了。
“老爷,程姨娘,琬琰小姐来了!”
盛景峰昨晚上,好不容易睡了个好觉,这会儿又被门房来报的声音吵醒了。
见盛景峰有些不悦,程圆圆赶紧起身,冲着门外喊道,“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老爷,这个时间,琬琰来做什么?”
程圆圆往盛景峰身边凑了凑,问道。
“她能有什么好事!”
盛景峰转了个身,打算继续睡。
“老爷,要不,我先去看看?”
程圆圆试探着问。
“随便你!”
盛景峰越发不耐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