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家,主厅。
盛琬琰正坐在上首,悠闲地喝着茶。
这几天身子渐渐恢复了些,便想着找福叔聊几句。
“小姐,您找我有什么事?”
福叔步履匆匆地走进来,见到盛琬琰就急忙开口询问。
“福叔,没事,就找您来聊聊。”
盛琬琰指了指下首的椅子,示意福叔坐下。
“哎哟,小姐,您这风寒才好转一些,该再卧床休息几日再出来的。”
福叔看盛琬琰还是一副病殃殃的样子,心疼地说道。
“我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您别担心了。”
盛琬琰抬手,立在身边的小淑,便快速退了出去。
“福叔,我今儿找您来,是让您看看这个的。”
盛琬琰看四下无人了,才从袖口,拿出之前在暗室里找到的那张地契,交给福叔。
“这……”
福叔接过来,仔细看了一番,有些哽咽。
再次看到这地契,他也是百感交集。
“……”
盛琬琰没有说话,只是探究地望着福叔。
“小姐,事到如今,我跟您说了实话吧!”
福叔站到盛琬琰正对面,准备跪下陈述。
“福叔,您别这样,快起来。”
盛琬琰赶紧起身,扶住了福叔。
“小姐,这地契上的地,自从老爷过世之后,是我和柱子一直在管着。”
福叔越说头越低,眼神都不敢看盛琬琰。
“我知道。”
盛琬琰淡定地说道。
福叔一听这话,竟然松了口气。
“我之所以瞒着您,是因为,我一直找不到这份地契……”
福叔其实早就怀疑盛琬琰知道了这事,只是自己没有看到地契,是万万不能承认的。
“我找人去庄子上看过了,但我相信您,相信柱子哥,你们是不会害我的。”
盛琬琰态度诚恳,这让福叔还有些负罪感。
“这几年啊,我一直都不敢让别人知道这件事,只和柱子悄悄地去打理。”
“老爷走的时候,并没有把地契交给我,您的陪嫁里也没有这一份儿,所以我只好把此事瞒下来了。”
福叔还在认认真真地解释着。
“我知道,您是怕,这地也会像钱庄和当铺那样,被人给霸占了。”
盛琬琰点点头。
“这些年,辛苦福叔您了!”
福叔听盛琬琰这么说,顿时老泪纵横。
自家小姐能这么想,再辛苦也值了。
“好了,我今天不是来责问您的,我是来跟您道歉的。”
盛琬琰从上首下来,扶着福叔坐下,又给他倒了一杯茶。
“福叔,您这些年对盛家所做的贡献,对琬琰的爱护,我都牢记在心间的,琬琰过去,对您多有不敬,还请您不要与我计较!”
盛琬琰说完,恭敬地把茶递上,等着福叔的回应。
“小姐,您别这样,这老奴可受不起。”
福叔急忙把茶杯接过去。
“守护小姐,守护盛家的产业,是老奴分内的事。”
福叔说完,在盛琬琰的注视下,喝完了手上的茶。
“好,那这件事,就算是翻篇了,以后,您只管大大方方去打理这庄子便成了。”
盛琬琰把这件事情说开了,也感觉心里松快了一些。
“好,老奴会尽力的。”
福叔顿了顿,又道:“小姐,老爷在的时候,只收了一少部分租金,收成不好的时候,还会免了租金……”
听福叔说起租金的事,盛琬琰这才想起,福叔每年给自己报的是六十亩的租金,这可是整整多了二百亩啊!
看样子父亲是真的很想帮助这些农户啊!
“既然是父亲定下的,您就还依旧照着原来的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