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胆大的秀女在听了规则之后便不由得出声抱怨,封袄袄全部都听在耳中,她莞尔一笑,道:“作为秀女,便要有应对突发状况的能力,如此小事便退缩了?”
“按部就班的安稳日子过得太舒坦了吧。”封袄袄看着她们,说道:“竖起琴,即使是随便拨两下也可出音。”
秀女们一个两个都苦着脸,可只有封袄袄心中是高兴的。
擅琴的人数这么多,要是真的以正常的形式来比肯定会淘汰大部分人,虽然这是技不如人,但是难免还是会遭记恨。
不如就来点特殊的,一视同仁,最后弹完让盛澜岳自己选来的痛快。
秀女们不再吭声,挨个上前,琴已经被小太监扶了起来,被推在前面的秀女虽然不是很愿意,但还是表现出了一副积极的模样,想像着指法已经谱子,缓缓的弹奏起来。
曲子不出所料的难听,杂音错音混合在一起,若是基本功稍微差点的根本听不出来是什么曲子。
封袄袄就是基本功差的那个,在她听来,这曲子弹得简直就不像是曲子,倒像是外行两下毫无章法的随便拨了两下琴。
封袄袄忍着笑,看着皇帝已经有些发黑的脸,十分开心。
盛澜岳既然要打压她,她岂有不还手的道理?
明面上不能如何,背地里往他耳朵里倒倒垃圾也是好的。
秀女们一个接一个的弹,到了最后甚至有几个弹的实在难以入耳,还没有超过五个音符就被喊了停。
等到将近二十人弹完,盛澜岳的脸已经黑到了非洲。
封袄袄瞥了他一眼,他的情绪肉眼可见的差,她轻轻的耸了耸肩,又小心的看了一眼盛安忧。
只见盛安忧宠溺的看了她一眼,随后揉了揉耳朵,无声的叹气。
封袄袄吐了吐舌头,有些愧疚,她光想着报复盛澜岳了,却没有想到这个对于盛安忧也是一种折磨。
盛澜岳深吸一口气,极力的压着脾气开口说道:“全部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