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最终妥协,趾高气扬的跟我说不再追究,皇兄拉我起来。”
封袄袄的鼻子有些发酸,她吸了吸:“你没有起来。”
盛安忧抬眸看她,眼神中就在那一刻多了一份感动。那是在最难时遇到懂自己的人时的感动。
他松了一口气,倔强道:“我确实没有起来,当时我像是豁了命般跪在地上与父皇对视,我说:我没有指使别人偷东西。”
“袄袄,可笑吧,当时我也是一介皇子,却被太监污蔑到无法自证清白,我看透了权利的重要性,也不想再与那些肮脏龌龊的人有任何交流。”
封袄袄:“所以你才那般冷漠,不喜与人废话?”
“对。”
“那后来呢?”封袄袄问道,“你的父皇是如何放过你的?”
盛安忧:“他没有打算放过我,他说我以下犯上,要让内务府杖责三十。”
“以下犯上?你做什么了?”
盛安忧:“没有听从命令起身,抬眸与他对视,再次狡辩罪行,这三点加在一起,三十有点少了。”
封袄袄有些气愤:“他怎么这么胡搅蛮缠。”
盛安忧笑了笑,有些无力:“我领了责,父皇依旧让我认了这偷盗的罪名,我也依旧没有认。”
封袄袄眼泪落了下来,她用手拂去,盛安忧有些心疼,轻轻的拭去新的泪水:“不哭,其实没有很疼,他的冷漠我早就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