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沫在回来的路上已经看过了里面的内容。现在,她想让他看。
墨子召遵循了她的要求,拿走了她手里的几张纸。
因为有些意外发生,纸被弄得皱皱巴巴的,又有些年头了,看上去很是破旧。
他看的很快,脸上却没有出现应该有的震惊和疑惑。
眼底更是不带任何情绪。
看完,纸被他收进了衣襟里,再次抱住怀中的人。
这一回,他把自己的头埋进了楚沫的肩膀里。
“你没事?”
有人感到诧异。
稍微用手将他推开一些。盯着他的眼睛,反复确认。
“从这些记录来看,当年贤仁公主确实是整件事情的起因。她交给先帝的那封信,应该很重要。”
楚沫眉头紧皱,两只手握住他的肩膀。
继续道:“或许正是这封信的出现,才让后面的事情接踵而至的。”
她还想再说些什么。
墨子召轻轻吻了她的嘴唇。
看她满脸惊恐和困惑。又移过去亲了一口,还不忘说,“你也说了,是贤仁公主。”
“不是你。”
“你在难过什么?”
他是那种,关心的事情没能得到一个满意答案时,绝不罢休的人。
眼下,他本应该关心记录里的事。
可他却只想知道,楚沫为什么哭的理由。
刚开始,她在心里纠结半晌。
很快就想到了这些话,早就被他听见了。干脆不隐藏,“就是觉得这身体还是贤仁的。”
“虽然我没有做过,可这一切只有你一人知道。”
“但是,对于太后,对于陛下,对于天下人来说,我的身份就是贤仁公主。如若这些事情世人皆知,那我也……”
她的目光刚要移走,就被人捏住脸颊拉了回来。
墨子召微微颔首,用眼神威胁她不准逃避。
楚沫看着他,反而没有那么心虚了,只是顾左右而言他。
“我想来想去,那封信唯一有可能的内容,便是污蔑墉王殿下有谋反之心。”
“所以,先帝才会默认了太后的计划。甚至说,他或许是帮凶。”
她分析了很多。
但是对方始终没有回答。
只是紧紧盯着她,眼波随着她的细微动作而流动着。
等她不再开口了,墨子召却讪讪追问,“你的话未说完。”
“什么话?”
墨子召的脸一点一点靠近。
嘴里吐露出来的气息越来越热,“你说,世人若知道了这些事情,你那也什么?”
楚沫心头一揪,突然有些喘不过气。
收回了手,护在自己的胸口。
“那贤仁公主曾经做的事情,也得一并被惩罚。到时候,我的结局应该只有死路一条。”
这或许是最坏的结果。
或许,还有比这个更糟糕的。
更糟糕的情况是,从前的受害者,如今却娶了杀父仇人的女儿。
天下人眼里原本就权利滔天的太傅,又该当如何。
她翻涌而至的担忧被很快打断。
一个毫无缝隙的拥抱,将她箍的快要窒息。
耳边却响起了一句话,“那些都不是你该考虑的问题。”
“我只要你,平平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