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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我怎么信你(2 / 2)

后来,好似得了什么人的命令一般,仗着身份疯狂敛财,强抢民女,以他这般好色成性,只仗着家族势力的纨绔子弟是懒的给自己找麻烦,除非有人给他做保证。

而这个人必然不会是贵妃和林将军,唯一可能和他同样狼狈为奸的便只有三殿下萧南。他随即找来柳儒问过随州原先县令炸山和讨来的金子,搜刮的民脂民膏都去了哪里,因为他府里搜来的那些并不是全部。

柳儒想过,只说了柳儒的府邸建在城中最为繁华的地段,但是他一直觉得那院子太小家子气。自从淘沙以后他就时不时调一匹府衙的官兵偷偷摸摸的不知去了哪里,回来那些士兵都累的四仰八叉,比训练一天还累。

他后来觉得奇怪,有一晚偷偷跟着这些士兵身后,眼见着他们去了随州的后山,哪里地势平坦,但常年很少有人去,他看见那些士兵在哪里建造起了一间堪比半个皇宫的大宅院。

听他们抱怨,说是随州的县令是个色魔,鬼迷心窍盖造了这么大一个府邸就是为了寻欢作乐,那府邸现在建了一半,就立在那里。也不知是何缘故,之前很少有人去的地方,因为建了一半的宅院现在京城有人去上面游玩。

燕徵让白染跟柳儒亲自去看过,确认哪里的位置随后便让柳儒保护起来,不许再让人靠近,他又写了信回京,将此事报与太子。

萧易从御书房里出来,从身边的亲卫接过这封信,仔细看过后,清风朗月的面庞蓦得一沉,眸子闪过一抹了然,语气讽刺道:“怪不得,早不病晚不病,偏巧这几天生病了,原来如此。”

“孤去亲自见见这个徐莱。”

他把信交给亲卫,先一步踏了出去。

牢房里又潮又湿,暗黑黑的一片,只能靠着牢房内昏黄的烛火和狱卒的火把照明。

一身囚服的徐莱被上过刑以后,虽然不及之前的嚣张跋扈,但依旧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肿着一张猪头,眼睛眯成一条缝,依旧呐喊着,情绪异常激动的摇着牢门:“放我出去,你们知道我是谁吗?知道我姐夫是谁吗,你们这群混蛋,等我出去就……”

“就怎么样!”他狠话还没放完,原本略安静的牢房里突然传来一道温煦却不失威严的声音。

声音沉闷闷的回响在牢房里,吓得徐莱一个激灵,正仰着脖子要去寻声音的来源,就听得一声太子到的通传,他没来得及反应,声音的主人便踏着一双黑金溜边的靴子出现在他面前。

芝兰玉树,天生自带的高举倨傲和君临天下的霸者之气,一身宝蓝底色锈着蟒的太子朝服,面若冠玉,气度翩翩,他面上总带着几分温煦的笑意,在有些人眼里却是实实在在的笑里藏刀,看到那笑意便知要有人倒霉了。

一双长眸带着几分戏谑,眼眸深邃带着几分寒冽:冲他挑挑眉头:“不如你告诉告诉孤,等你出去你要如何?”

他声音温和平淡,神色也一如往常,可越是这样,徐莱就越害怕,连到嘴边的话也不得不咽下去,膝盖一软便扑通一声跪在牢门面前,神色慌张不停的磕头求饶:“太子殿下饶命,下官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全是诬陷啊,太子明查!”

“诬陷?”萧易一挑眉头,蹲下身子,却依旧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声音冷冷的:“怎么,燕徵是孤的人,押送你进京的人也是陛下禁军卫的指挥使,你是说孤诬陷了你,还是陛下诬陷了你?”

他眸子徒然一?冷,声音也提高了几分,吓得徐莱连忙摇头,抬起满是泪痕的脸,否认道:“不,不不,罪臣没有那个意思,殿下,我没有那个意思!”

萧易厌嫌的瞪了他一眼,面上再也没有那三分温煦的笑意,冷着声音,问道:“你想活?”

“想,我想活,求殿下赐教!”徐莱连连点头。

“既然想活,那孤就给你一次机会,孤问你什么你便答什么,若敢有隐瞒,孤就废了你明白吗?”

他神色狠厉,明明长着一张玉面公子的面容,可眼下看去却尽是带着冰霜的寒冽,徐莱不敢不听,连连点头称是。

“你在随州建的那个府邸是给谁的?是谁指使你炸山,又是谁告诉你随州的河流里有可能淘出金子。”

徐莱一愣,没想到这些事都被眼前人勘破了,他眼神闪躲,萧易却是紧紧盯着他:“徐莱,孤没有多少耐心的。”

“我说,我说!殿下,是三殿下,他给了我一笔赏钱,告诉我随州那地界他看过了,河里极有可能掏出金子,还有珉山县的山,那山若是炸了便可开垦荒地,征税便可多上一倍之多,这样给国库的征税过后剩下的便能落到我们手里。”

“还有那个府邸是三殿下为自己建造,想要日后就藩时将他那些红颜知己全都囚禁在哪里,由皇家士兵守着没有人敢靠近。”

徐莱抬头看了眼萧易的眼色,连忙又垂下眼眸,磕头求饶:“殿下,我说的都是真的,这都是三殿下指使我的。”

“你一张嘴,空口无凭的,孤如何信你?”萧易眸子一挑,露出几分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