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可芙执着:“你先同意。”
陆博枭抬手手心向里扶着她后脖子,沉默。
他是个经商者,从诡谲多变的商场上打磨得早就懂得在运筹帷幄的把控局势。
但对面她,他计较什么后果和得失。
“嗯,你说。”
可芙笑了笑:“我要说的不是气话,人活着还是要点清楚明白,所以我想要是……我要是能给你生个孩子,如果我不想和你过了,离婚好么?”
陆博枭薄唇紧抿,神色看起来比外边皑皑大雪还冻上几分。
“一口就醉了?说什么胡话。”
可芙摇摇头:“我不是说胡话,我就是忽然回过味儿来觉得自己的生活莫名其妙。”
心里一团糟,喜欢上一个人却不能强求他以同样的情感回馈自己,独自生闷气的感觉糟心透了。
曾经那十年加起来,都没有这段时间的情绪起伏来得波动大。
可芙喜欢内心平静的生活,偶尔一点新鲜就当调味剂,就喜欢那种看淡一切的豁达,但是她现在哪里能来的豁达。
她装豁达倒是越来越能了,但又憋得难受。
“你想要怎么看懂我?”陆博枭手指指腹抚过她自然卷翘的睫毛,拧着眉头轻声问:“跟你说我所有的曾经,好的坏的然后让你厌烦,还是让你觉得我不是表面上看起来的这样?”
可芙睫毛颤了颤,说:“你说过同意了,不能反悔。”
“我不会让你有说离的机会。”
说完这句话,他深目看可芙的眼睛说:“这是为我哭的?”
这个问题将可芙一下子拉回到刚遇见他那会儿,在游轮外陆博枭说:信不信有一天,你也会为了我哭。
回忆涌上来可芙积蓄在眼眶里的泪水往下掉:“你高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