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芙一愣,说:“没。”
他睁开深邃黑沉的眸子看她。
她收了线,拿着吹风筒去浴室放回原处。
出来的时候陆博枭还坐在远处,眼睛是闭着的。
睡意大概是会传染的,可芙来到他跟前想说话又怕他真的睡着了。
陆博枭忽然毫无预兆的伸手拉住可芙的手,使了点巧劲儿她就低声惊呼跌落在了自己怀里。
可芙不知道该把手放在哪里,最后索性撑在沙发椅背当支点。
他看着她的动作笑了笑:“你这点体重不用担心压坏我。”
“……那我也不能心安理得的把你当坐垫。”
“真的没有?”陆博枭觉得自己幼稚,但终究没忍住再确认一遍。
“嗯。”可芙对上他的视线,努力不让自己溺进他浩如星空深如汪洋的眸子里:“没那个机会。”
“可惜么?”
“不就是吹个头发而已么?没什么可惜的。”可芙无所谓。
“嗯。”陆博枭也不知信没信,温热手掌心附在她的后背,隔着睡衣烫着她。
可芙支着沙发椅背的手累了,不自在的问:“我给你擦药?”
陆博枭好整以暇的看她稍微局促的样子,一会儿后才松手:“好。”
男人后背的伤之前红肿的地方已经消下去了,但伤痕的颜色更重了一些。
可芙把药油倒在手心,往他背上抹。
趴在床铺上的陆博枭问:“不难闻?”
“你昨天压根就没擦药吧?”可芙心无杂念的盯着他的背说:“虽然难闻但它能让长痛变短痛啊。”
陆博枭不喜欢这药的味道,换作平常他根本就不允许这样的味道出现在自己的房间,现在却是越来越没脾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