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芙脚步顿了顿,自知理亏讨好似的把杯子往他这边递了递:“温的,你喝点?”
陆博枭没接,也没再多看她,擦着头发往房间里的沙发边走。
可芙的递杯子的手在半空僵了一下,视线落向他挺拔俊朗的背影。
想起他背上的伤痕,她厚着脸皮朝他走过去:“你的伤昨晚上药了吗?”
陆博枭“嗯”了一声。
他慵懒的留着半干的栗色头发,随意把毛巾挂在脖子上,转身往沙发上一坐,一双长腿自然分开舒适的距离双手手肘撑在膝盖上,抬眸看她。
明明是自下而上看人偏偏给人一种居高临下的紧迫感。
被他这样的眼神看着,可芙有些紧张捏着水杯的手紧了紧。
陆博枭并没有要开口说话。
可芙咽了咽唾沫,先说话了:“忙完了吗?这么晚回来会不会累?”
他微挑了一下眉头,还是缄默到底。
她开始手足无措起来,像是一个明知道自己“得了奖”只不过“奖状”却久久都没落在自己手上的感觉,将至未至的感受十分磨人。
请您判我刑吧!
可芙走近了两步,又把手里的水杯往他跟前递:“温的,驱寒,冰箱里没有生姜了,只能用温白开将就。”
陆博枭还是看着她,不接水杯倒是善心大发似的接了话:“就没别的话要和我说?”
可芙眼睛一闭深呼吸,牙关一咬说:“对不起,我不该那样挂你电话,纵使明知道你是为我好。”
“然后呢?没了?”他继续问。
“然后……谢谢你派人告诉我真相。”
“嗯,所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