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大门前,风一吹她下意识的抓紧披在身上的外套,触摸到手感后可芙才记起来衣服忘了还。
再往出口方向看,车子早已经开远了。
回到领班专属的单人宿舍,可芙把西装外套放好想着哪天送去干洗店再还给人家。
已经十一点了,可芙洗了个热水澡褪去一身的疲惫,软软的倒进被窝里。
她望着天花板,抬手关了床边墙壁上的电灯开关。
一天时光走到尽头万物归于平静,可芙适应满室的黑暗,然后才能看到窗外漫进来的微弱路灯灯光。
还是同一张床,可能还会是同一个不眠夜。
从邮轮下来之后,她便落入应付陆博枭的事件中,直到现在才有心思回想婚礼上发生的事情。
席呈的婚礼,是可芙整个青春的散场仪式。
我不要祝福你,从此以后,你快不快乐幸不幸福真的都与我无关了。
可芙抱紧自己在被子里蜷缩成一团,忍着鼻酸闭着眼睛把苦味的泪水往肚子里咽。
依稀听见有道低沉的声音在呼呼风声中敲着她的耳膜:“你为他哭,值么?你信不信有一天,你也会为了我哭。”
可芙在梦里说了一句:“神经病。”
翌日太阳照常升起,可芙穿戴整齐出门上班工作。
她常常能看到七八点的阳光,今天走到铺着落叶的走道上,觉得这天的阳光是不一样的。
味道不一样,温度也不一样。
其实没有什么不一样,是她的生活不一样了。
以前席呈是她的半个世界,但从今往后,她的世界只是她自己。
离了你,才领悟生命本该有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