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雨萌愣愣地看着元嫄，连哭都忘记了。
元嫄短短几句话便揭穿了她想要脱罪的狡诈心思，可是，她只是一时做错了事而已，为什么不能再给她一次机会呢？
“我、我不是故意的，张雯雯不是被你们救了吗？反正她也没什么事！警察叔叔，你就对我网开一面吧！”
杨雨萌故意做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原谅你，凭什么原谅你？”
老许冷声开口。
他对这样的场景已经见怪不怪了。
他当警察这些年，见过不少形形色色的犯人。
有宁死不认罪的，有痛哭流涕求饶的，但无一例外的，他们当中没有几个是真心因为自己的过错而悔悟。
他们遗憾的只是自己没有做的更好，被警察抓住了把柄，他们畏惧的也只是法律而已。
一旦告诉他们有办法可以逃脱法律的制裁，这些人翻脸比翻书都快。
而面前的杨雨萌就是其中之一，老许想不到这样一个花季的少女心思怎么会坏到这个地步？
世界上那么多人，总有比自己优秀的，难道每遇到一个比她优秀的人都要下死手吗？
元嫄倒是没那么愤怒，她只淡淡的看了杨雨萌一眼：“你怎么知道张雯雯没死？”
杨雨萌愣了下，拿不准他这话是什么意思，那天她明明记得张雯雯被元嫄她们救下来了，如果张雯雯真的死了，那自己要面临的刑罚会更重。
想到这，杨雨萌顿时惊慌失措：“你别想骗我，张雯雯明明还活着，她没有死，我没有杀人。”
“我可没有说你杀人。”元嫄一双深邃的眸子直直看了过去，仿佛能看进她的内心深处，“我只是说张雯雯死了，你这么激动，是知道她的死跟你脱不了干系吧？”
杨雨萌又是一愣，随即快速摇头：“不不不，她的死跟我没关系，我不知道她怎么死的。这一切都跟我没关系，对，肯定是他自己的原因，我想起来了，她是自杀！她、她在浴室里自杀。”
她的声音越来越大，激动得开始语无伦次。
老许一开始没明白元嫄为什么要这么说，明明那个叫张雯雯的女生还活着。
不过，很快他就明白了元嫄这么做的用意。
元嫄很放缓了语调，循循善诱的开口：“张雯雯的死跟你没有关系，那跟谁有关系呢？让我想想，她是不是因为你买的那个人偶才变成这样的？”
“所以，实际上真正的杀人凶手是制作那个人偶的大师，而你只是一个背锅的罢了，只要你说出那个大师的真实身份，你就可以减轻处罚，甚至无罪释放。你觉得我说的有没有道理？”
杨雨萌仿若被蛊惑一般，喃喃自语起来：“对！你说的对！这不是我的错，都是那个大师害死她的！我知道他的名字，我也有大师的联系方式和微信，我这就告诉你们，我都告诉你们！”
她一边说一边在身上找起了手机，可实际上，早在她被关进来的第一天，手机就被收缴了。
老许见状，赶紧让看守员去把杨雨萌的手机拿过来。
虽然元嫄这么做有点诱供的意思，但也算是达到了目的，而且元嫄并不是公职人员，所以这也算不上什么违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