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徵,你老实跟我说,你为何这么听三殿下的话?他给你承诺过什么?”和瀛依旧百思不得其解,她完全想象不到顾长徵居然可以这么听话。
顾长徵有些宠溺地笑了笑,“还不是他后来一直跟我说起你,说你调皮可爱,善解人意,医术精湛,人美心善。总之夸得你天上地下绝无仅有,着实让人十分好奇。”
和瀛简直不敢相信,当时她救下宁锦时,对方怯懦得不说话,让她一度以为对方是个小哑巴。于是就想方设法逼迫他开口,甚至还拿虫子吓过他。怎么从他口中说出来就完全不一样了呢?
这人是她吗?
和瀛呵呵直笑:“他说得是我吗?怎么好像说的是挽月啊!”
顾长徵勾唇,他修长的手指撩起散下来的碎发,将其弄到耳后。他的坚实的手臂将女子环在怀中,感受着对方温热的体温,以及那彼此加速的心跳。
“他确实夸过你,后来我就有些好奇。这么聪明的女子应该不像是能认错人且糊涂嫁给对方的,所以我就想过去看看。嗯,确实好看,也确实……蠢。”
和瀛怒急,一只脚踩到了顾长徵的脚上,愤怒地表达自己不满之情,“我哪里愚蠢了,明明是周宁钦可恶,竟然敢冒充宁锦的遭遇诓骗我,趁机想得到父亲的帮助。”
她一着急,就说出了那个男人的名字。
顾长徵看出了她微变的神色,手臂拢得更紧,语气轻轻地安慰着:“他已是手下败将,不足为惧。无论是对你来说,还是对宁锦而言,他都该死!”
忽然他想起了什么,脸上隐隐带着嘲讽和寒意,“我本欲取周宁钊首级,没料到在危急关头竟然让他逃脱了。不过也好,宁锦如今是名正言顺的摄政亲王,他若敢继续找死,我便直接随了他的心愿!”
和瀛对这两人的事一直很好奇,她如今一直记得曾经在离王府冷院看到的场景,离王居然敢囚禁宁锦,逼迫他成为带着羞辱意味的“锦妃”,而宁锦现在也没有对他起杀意。他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记得入宫前去离王府参加诗会,那时便见过宁锦。所以他们那会儿就……”
在一起了吗?
和瀛没有说出后半句,她知道顾长徵最不喜听到这三个字。
“宁锦曾经潜伏在京城伺机拔去叶宿的眼线,不成想竟然遇到了微服出府的离王。两人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周宁钊就以为宁锦只是普通的书生,便想要强取豪夺将他困在王府。那时我便要救他出来,但他一力想要扳倒孙虎,所以便让周宁钊有了可乘之机。
宁锦身体不好,但他与我一直受着沈太傅的教诲,拔除世家,恢复寒门科举,丈量田地,这些都是我们毕生所愿。宁锦心气高,他不愿让我们单打独斗。”
顾长徵说起宁锦,语气中总带着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