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如今在王府与王爷共事,但总不能天天被关在这里吧!想来王爷也不想让旁人看出端倪。”
“那是自然。”离王说话痛快,将人皮面具置于桌上。但对和瀛所说锦妃一事不曾回答,似乎并不在意那人的生死。
饭菜减半?再这么下去,那人恐怕抗不过去!
——
冷院的夜晚尤其寒凉,冷风簌簌扑在人脸上,将所剩无几的温度尽数席卷。
小白被押解在院子中央,身后站着两人手持棍棒。
宁锦脸色惨白地立于屋檐下,他虽然披着仅有的一件大氅,但还是被冻得浑身打颤。他叹气,转身看向王府管家,“小白犯了府上规矩都是我指使的,不甘他的事。求周叔体谅,让我见见王爷。”
周管家跟随离王多年,得了恩典被赐了国姓。他国字脸没有任何表情,眼疾手快地拉住想要走下台阶的男子,冷声道:“您知道的,小白犯了规矩不能轻纵。您晓得王爷的规矩,若是您上前挡了棍子,那小白就性命不保了。”
宁锦自然知道离王的意思,他要杀鸡儆猴,他要让他明白自己的处境。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打!”
命令一下,侍卫开始用力挥舞着手中的棍棒。小白虽扛不住,但他一直咬紧牙关不肯发出声音。宁锦看着心绞痛,就在他挣扎着要拉开周管家的手时,那抹熟悉的身影再次出现在院内。
宁锦被男人拉着强行按在床榻上,他又开始咳嗽了。离王皱眉,从腰间的药瓶中取出一粒药丸,强硬地塞入宁锦口中。宁锦不想吃,男子便俯下身堵上了那抹粉嫩,舌尖抵着药丸缓缓地前进,直到喉咙口。
离王一只手探在身后,拍着宁锦的后背。药丸就这么一路畅通地滑入腹中。
“这么想死?不想留着命再见顾长徵一眼吗?”
宁锦又咳了几声,他听着屋外不停传开的击打声音,脸色愈发难看。他就这么顺从地躺在男子怀中,“放过小白,他什么也不知道。”
离王冷笑,他满意于对方的温顺,于是脸色也没有一开始的难看,“那你呢?你知道今日皇上回来,也猜出皇上会指使和氏潜入我的书房。所以你故意让小白带和氏来这里相见,是想让她传递什么消息吗?阿锦啊,顾长徵眼下生死难料,他敢私藏你,我便不惜代价也要让他死!我要你除我之外没有任何人依靠!”
宁锦脸色又白了一分,他喃喃低语,“周宁钊,你真是个疯子!你以为你与皇上的谋划会成功吗?”
“为了你,我什么都敢赌!”
彼此缠绕的两人如同疯狗撕咬,彼此憎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