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芳华被降为妃位,次日一早便将六宫之事转交长秋宫。态度平和没有任何怨言,倒让太后另眼相看。
其实也是小瞧了陈芳华,她能从普通商贾之女一跃成为新帝贵妃,脑子自然不是蠢笨之人。况且如今皇上都无力与齐家抗衡,其他人更不必说了。
陈芳菲也消停了很多。
太后整治了后宫,接下来就开始处理前朝。近些日子侵地案和皇上行刺案闹得沸沸扬扬,虽然无人敢在朝堂公然回禀此事,但已然私下互相观望,暗自揣测。
前朝波云诡谲,后宫也暗潮涌动。各宫虽对淑昭仪常居乾安殿十分不满,碍于太后权威也不敢过多议论。
和瀛难得看戏,并不想参与其中。甘泉宫只有她一人居住,难免空旷寂寥。
晚膳过后带着挽月在园中漫步消食,挽月这姑娘心底藏着不少事,自从上次和瀛发怒后她更加胆战心惊,在和瀛旁边就话更少了。
“我那日那般待你,你心底是不是怨我?”
挽月抬眼看了和瀛一眼,摇了摇头,“奴婢不怨,是奴婢自己做错了事。”
和瀛勾唇,“我只是疑惑顾长徵到底做了什么让你这般信任?还有我附身在这具身体上的事情没有告诉他吧。”
挽月急忙摇头,她沉默不语,不知道想着什么?
主仆二人往凉亭处走时,忽然和瀛被一股大力圈在腰间,猛地双脚离开地面。
挽月再看时,自家小姐已经不见踪影。
世子也真是,虽然甘泉宫人少荒凉,但这么光明正大掳走小姐,被人发现了那还得了。
和瀛被男子禁锢在怀中,就这么猝不及防地被带到了皇宫偏远处的一处破旧殿宇屋顶。三番两次地这样狂妄,好心情瞬间被打破。
她瞪着面色如常,事不关己的男子,很想踹他一脚。她嘴唇微抽,“世子这次又想干嘛?莫不是见色起意,想要追求我?可惜了,听闻世子喜好男风,我可不想与男人抢男人。”
夜色中女子不施粉黛的眉眼宛若一汪新池,波光粼粼却透着神秘。但被扛在肩上压到了刚用完晚膳的肚子,努力维持的淡然姿态瞬间瓦解,她有些干呕,她快要吐了。
“看来你打听了不少关于的事,这么关心我可瞧着不像是要与我保持距离的样子。美人,你在口是心非。”顾长徵剑眉一挑,目不转睛地盯着女子。
刚刚还镇定自若地女子瞬间脸色一变,猛地朝男子扑了上去,紧接着便吐了男子一身。
暗自在树上守着的顾辞忍不住捂嘴直笑,啧啧称奇:“樊哥,你说主子跟和小姐说了什么,竟然让她吐了出来。看来和小姐果真是不喜欢主子。”
“人家不喜欢主子,不想跟主子好。”一旁面无表情的纪樊闷声说道。
“如果是我,我也不喜欢主子。和小姐是和小姐,沈姐姐是沈姐姐,主子怎么能把两人混为一谈呢?”顾辞有些不理解,他琢磨着继续说,“主子真是糊涂,我好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