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丫鬟顿住脚步，有些畏惧地看着红梦。
盛婉蓉皱眉瞪着盛婉莹，半晌后才恶毒地开口：“我倒是要看看你还能嚣张多久！你别可忘记了，你姨娘还在侯府中！”
盛婉蓉冷哼一声，甩袖而去。
盛婉莹看着离去的盛婉蓉，唇边划过一抹讥讽的弧度，她等的就是盛婉蓉这句话呢，最近李瑾珏对着她总有些欲言又止，她猜测李瑾珏那边一定是找到了些许真相，可却不愿意告诉她。
既然他眼下还在犹豫，那么她便要让盛婉蓉自己去推他一把。今日发生的事情，红梦和青竹一定会告诉他，如果他仍然打算视而不见，还能容忍盛婉蓉继续这样欺负自己，她便要想其他办法了！
——
这夜，李瑾珏果然并没有来水汐院，他一整晚都睡在书房。
次日清晨，李瑾珏用过早膳便去了王府地牢。
地牢里阴暗潮湿，一股霉味弥漫在空气中，令人闻之作呕。
李瑾珏被侍卫引进关押犯人的牢房中，便见一男人满身鞭痕地昏倒在了地上。
李瑾珏微微眯眸：“青松，他可招了？”
青松点了点头：“招了。确实如您所料，十六年前，他和武宁候府的春姨娘合伙将王妃和莹姨娘调换了。”
李瑾珏微微抿了抿唇，吩咐道：“去，叫人把他弄醒。”
青松颔首退下。
很快，一名侍卫便提了桶冷水过来，直接浇在了男人身上。
“啊——”
男人猛地惊醒，抬起满是污垢的脑袋，待看清楚眼前站着的人后，忙跪下不停地磕头：“求王爷饶小人一命！”
他虽已经被折磨得奄奄一息，但见着李瑾珏便觉得抓着了救命稻草一般痛哭流涕。
“你说说，你是如何将盛婉莹和盛婉蓉互换的？”李瑾珏负手而立，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
男人不敢抬头，哆嗦着回答：“十六年前，小人还只是武宁侯府的副总管，一直爱慕府中的春姨娘，没过多久她便和王夫人一同怀孕了，等快临盆时，她便找到小人，让小人帮她买催产药，她的月份比王妃要大一些。她便在自己发作时，让小人将催产药想办法放入王夫人茶水中......
他抬头看了一眼李瑾珏又颤抖着嘴唇说道：“她许诺等事成后，便会与小人做一对野鸳鸯，都怪小人当时被她迷晕了头，便昧着良心做了此事。”
他只怪自己当时被那女人迷晕了头，后来慢慢回想起来，他便知道自己当时是遭了春姨娘的道！
李瑾珏皱了皱眉头，嗤笑一声：“只是放催产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