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你呀你,京都都说你爱女如命,今日一见,果不其然。既然事出有因,我也就不为难你了,自罚三杯如何?”看到纳兰渊来了,纳兰墨心里的不快一扫无遗。
“是啊!三哥,我们可都恭候你多时了,你却姗姗来迟,这不罚可是不行的。”纳兰述心中也不在抱怨,帮着腔说道。
纳兰渊看着脸上堆着笑,心里却不知盘算着什么的二人,笑着说道:“哈哈哈,应当的,应当的。”
说完,便来到了自己的位置之上,喝了三杯酒。
待纳兰渊喝完,纳兰墨便拍着手说道:“三弟真是好酒量。”
“大哥,真是过奖了。”说完,纳兰渊便转移了话题,“我原以为,只有我这等闲人,才会摆摆着宴席,办办这宴会,想不到大哥日理万机,竟还有如此雅兴。”
“哎,三弟这话可就错了,谁人又不喜欢这等闲散时光,只是若是没有一些保障,这等闲散时光就算过起来,也整日提心吊胆不是?”纳兰墨直奔主题,开始试探纳兰渊,言下之意是,若是让别人成了太子,心中对他有提防,杀了以防后患,只要想到这点,他便不能整日里安逸,所以只有自己没有坐上皇位或者成为太子,他才能放松的生活。
纳兰渊轻笑一声,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说道:“大哥此言差矣,我倒是觉得,人生在世,能有几何,与其整日担心这担心那,过得不痛快,倒不如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开心的过好每一天,但当然也不能每件事都是稀里糊涂的,做人做事呢,还是要有自己的底线和原则,若是他人侵犯了我的底线和原则,那便要反抗,即使拼了一条命,也要反抗到底。”
紧紧慎慎在皇宫生活多年,隐藏心计对于纳兰渊来说早已不是什么难事,他这番话说的恰到好处,不但告诉了纳兰墨自己和他的意向不同,让纳兰墨以为他并不想争夺皇位。还解释了为何他要扳倒纳兰尚,恰恰是因为纳兰尚触犯了他的底线,也就是楚楚,才让他不得不去对付纳兰尚。
纳兰述在听着两人的对话,自然也是听出了言外之意,也表露了自己的心迹,“三哥的活法倒是让人羡慕得很,潇洒一生,乐得自在。但我还是比较赞同大哥的,人呢,不能过得太安逸。古人云,生于忧患,死于安乐,所以啊,居安思危,思则有备,才是长久之计啊!”
三个皇子,纳兰墨和纳兰述皆有争夺皇位之意,却独独除了纳兰渊,然,交浅言深,必有大患,纳兰渊正是学到了这一点,才不会轻易表露自己的真实想法,只有将自己最真实的一面藏起来,做出与自己真实想法完全相反的样子,才有可能取得最后的胜利。
“哈哈哈,人生在世,各有各的想法,四弟和我虽然是人生在世,长久之计,活的却累,远远不如三弟来得潇洒,罢了罢了,今日难得我们兄弟三人聚齐,不谈这些煞风景的,不如我们以这百花宴为题,作诗如何?”纳兰墨听完纳兰渊和纳兰尚的话,心中已有了半分定论,便提议道,诗抒情,作诗往往能体现出作诗之人的性格,所以,作诗,也不过是她试探纳兰渊的一种方式罢了。
“不错不错。”纳兰述附和道。
“诸位可有什么异议?”纳兰墨问道。
“我等并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