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太太,想什么呢?你去哪了?”
丁咚正皱眉想着刚才发生的事,走进病房,听到慕时的声音,抬头对上他疑惑的脸,张口回道:“哦,没什么,就是……阿莫好像转醒了。”
“你去见他了?他醒来说什么了?”慕时坐起身,伸手拍拍自己身边的位置,示意丁咚坐过去。
“他……刚醒,没说什么。”
丁咚并没有坐到慕时身边去,而是在一旁拉过一个凳子坐下,听到慕时的话她的眼神有些不自然,她不知道怎么和慕时说,说阿莫想起四年前的一切了,想起我才是你们真正的救命恩人?说出来,只怕慕时只会当做一个笑话吧!
“只要,醒过来就好,醒过来,自然就能知道到底是谁处心积虑的想要加害一个保镖了,对吗?”慕时看着丁咚的眼睛说道。
“是呀,阿莫是个不错的人,不应该躺在**昏迷不醒。”丁咚并没有注意慕时饱含深意的眼神,而是想到刚才阿莫口中吐出的那句“慕少没事就好。”这样有情有义的硬汉,不该就这样躺在**,靠着呼吸机活着。
“阿莫的父亲曾是我父亲的副官,后来他父亲退役后,去了越南,做了雇佣兵,最后被仇敌追到家里,全家四口,除了阿莫,全部死在仇人的枪下,那年阿莫十六岁,我父亲知道这件事以后,派人去越南接回阿莫,并答应阿莫替他报仇。”慕时缓缓的对着丁咚说起阿莫的曾经。
“就从那时起阿莫来到我们家,做了我的贴身保镖,或许是年龄相仿的原因,我和阿莫相处的很不错,阿莫二十岁的时候,一次偶然,我们查出当年杀他全家的仇人的下落,于是我和他连夜赶到边境结果了十几个参与杀害他家人的仇人,也是从那天起阿莫更加死心塌地的跟着我,我们也成了过命的兄弟。”
听了慕时的话,丁咚眼前似乎出现一个画面:两个刚刚二十出头的小伙子,面对几十个凶残的雇佣兵,丝毫不惧,拼死搏斗,最终这两个少年带着一身伤,踏着一堆尸体互相搀扶着离开,也许就是这样的恩情,才使得阿莫能够下意识不顾自己的安危,出口只关心这位慕少,好不好?有没有受伤?
丁咚想起四年前,在巴黎初见慕时和阿莫的场景,阿莫满身是血,还不忘拿枪抵着自己,先去救慕时。
“慕太太,你在听吗?”丁咚回神,点点头,眼神示意慕时继续说下去。
“慕太太,或许你不知道男人之间的这种情谊,可是这么说,若是没有阿莫,我四年前就死在巴黎了。”慕时带着恨意说道。
“巴黎?”
“四年前,在巴黎,一场音乐会上我们遇上突袭,我的眼睛被毒气毒得暂时性失明,身上受了很重的伤,要不是阿莫冒死把我救出来,等到希拉来救我们,恐怕我早死了。”
“希拉?阿莫?那阿莫也承认当时就是希拉救了你们?”丁咚看着慕时问道,当时慕时眼睛看不见,不知道是谁救了自己也情有可原,那为什么阿莫也会忘了,并且在那么长时间里都没有想起来?
“阿莫也受了重伤,或许是失血过多,他只记得把我带到一个房间里,拿枪指着一个女人让她替我包扎伤口,随后就昏迷了。”慕时很诧异丁咚为什么会问起阿莫和希拉的关系。
“也就是说,阿莫并不能确定就是希拉救了你们俩的?”丁咚有些锲而不舍的问道。
“不是她还会有谁?我醒来的时候就是希拉在我身旁,而且她也承认替我包扎伤口,救了我们,我知道你不喜欢她,可是的确是她救了我,这一点铁板钉钉。”慕时开始有些不耐,他没想到自己和丁咚讲着阿莫的事,丁咚会把矛头引向希拉,这女人的醋意还真不小啊。
“铁板钉钉?”丁咚勾起唇角,讪笑了一声。
正想继续说些什么,护士推门进来,送来午饭,轻声提醒二人可以吃午饭了,看着推进来的餐车,丁咚始终没把话继续说下去。
*
丁咚望着摆在自己面前的餐盘,蹙起了好看的黛眉,这豪华病房的午饭就是不一样,只可惜这荤素搭配的极为合理的餐点在她看来并没有什么太想吃的。
或许是因为怀了孩子的关系,令原本就食欲不振的她更是没有胃口。
慕时却像是没有看到丁咚难看的脸色,修长手指拿着筷子将营养均衡的菜一点点的摆放到她的餐盘内。
“慕时,不用给我夹了。”刚才还好好的丁咚,在闻到这些食物混合的味道时,甚至有些想干呕的冲动。
“慕太太,你太瘦了,多吃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