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心可以是很坚强的,却也可以是最脆弱的,那颗心脏一般不会死在大事上,可那些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与疼痛,往往才是最致命的伤害。
“如果你身体好些了,我想你的公司应该还有事等着你处理吧,你最近应该会很忙吧!刚才在家里我听严爵抱怨了两句,你的心思确实该放在公司上了。”
此时的慕时,哪里还有一贯的霸道,他就像是个无助的孩子,面对着丁咚的背影束手无策
慕时见丁咚要走,心里却是真的急了,将手背上早已经回血的针管凶狠拔掉,长臂一扯从身后将丁咚整个拥入到胸膛当中。
力道大到甚至撞疼了断裂肋骨处的伤口,令慕时因着内伤的疼痛而闷哼一声。
他将高挺的鼻尖埋入到丁咚纤细柔软的发丝之间,青丝透着清雅的香味渗透进慕时的心肺之间,甚至就连被子弹袭击过的伤口的疼痛仿佛也不是那么难熬的一件事了。
丁咚没有动,任由他这样从背后将自己的肩膀全然的搂住。
慕时的手臂很长,不过是单手却已经足以横跨她整个肩膀。
“丁咚,我以前是不是真的很混蛋。”不知道过去了多长的时间,慕时的声音传进了丁咚的耳中。
丁咚的心里陡然多了丝委屈,在听到慕时如是的开口时,无可避免的在心里多了这样的情绪。
“你说呢?”最终,她也不过是淡淡的说了这三个字。
“其实我想了想,从一开始你就和我说清楚了,是我贪心而已,你说的“只婚不爱”的所以落得这样的下场也有我咎由自取的成分,怨不得旁人。”丁咚轻笑着开口,换来的却是慕时更紧紧的相拥。
若是换做以前,慕时要是愿意这样的紧拥着自己,丁咚就算是将自己的全世界双手奉上都在所不惜。
慕时没说话,只是沉默的摇着头,原本柔顺的发被他的动作弄乱,他几次张合薄唇想要说些什么,可是他发现自己好像不论说什么都是错的,在商场上无往不胜的男人此时手足无措的只是将丁咚拥抱的更紧,紧到似乎就要连两人的呼吸似乎都要融合到一起。
“那天如果不是你意外发现了我准备好的离婚协议书和我发现怀孕,我是准备等到第二天,你回国之后交给你的。”丁咚继续冷淡的开口,早在慕时还在边境的时候她就已经让纪伯翰的律师准备好了夫妻共有的资产评估,甚至对离婚财产分割也让律师整理了两套最详细的处理提案,只等慕时回来。
慕时的手掌紧握成拳,虽然事后回想起来早就已经想明白丁咚是想要向自己提出离婚的,可他却依旧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保持着沉默。
“其实在边境看着丁延平的死,以及回国后看见师母那么难受,选择安乐死,我就想明白了,但凡有一丝的勇气,何必把它花在自己强求不来的东西上?如果我能够早一点想明白的话,或许我们几个人都会很幸福。”丁咚嘴角淡淡苦笑,涩涩的,叫人见了心里难受的很。
若一切都没从上一辈就开始了,我们何苦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