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的医院走廊,丁咚慢慢踱步而来,答应了严爵,但并没有和他一同而来,现在丁咚刚走到慕时病房门口,就看见严爵早已经在哪等她了。
“小丁咚,有时候我认为,你对木头哥有些过分了,他刚学会爱这件事,你还是要多给他一些时间。”病房的门口,严爵终于将憋在心口处的话说了出来。
皎洁的月光透过走廊内玻璃窗倾洒在丁咚的身上,背影被拉的很长很长,落寞而又孤单。
严爵看的清楚,丁咚在推开门的瞬间,听到严爵的话,并没有回答,只是笑了笑,笑容很淡,带着无所谓的淡漠。
门板敞开又当着严爵的面阖上,将丁咚的背影慢慢的遮挡住。
伤口经过重新处理之后的慕时,面容苍白的躺在病**,他涔薄的唇瓣抿的很紧,见到丁咚进来,不着痕迹的在唇边勾起了浅笑。
他的眼神幽暗深沉,竭力的隐藏着自己心底的喜悦,可唇角的笑意却轻易的出卖了他。
“慕太太,这伤口很疼呢。”慕时不是个轻易示弱的男人,当他撩起衬衫让丁咚看他被重新绑好的伤口时,却出人意料之外的将这句话说出了口。
丁咚的睫毛闻言微微颤抖了下,半响没有说话。
“要不,我去让严爵将希拉接来,你见到她或许就不疼了。”丁咚静静的说着,淡漠的话语瞬间让慕时的浅笑凝结。
“你还在怪我当时在边境时选择让希拉先走的事情么?还是……那天我们在医院的事?我的慕太太醋劲怎么这么大,我不是都已经……和好了吗?”慕时讪笑着想要再度开口,却在对上丁咚平静的眼神时,什么都说不出来。
说是平静,丁咚的眸光当中还带着淡淡的哀伤,却隐藏的极深。
说实话,慕时心里也不是很好受,确切的说是有些煎熬,现在处于两难之中的人是他。
“又或许是因为我和希拉曾经的事?我……那都是婚前的事情,我婚后绝对没有和别的女人有过牵扯,那些报纸上的事……都是媒体胡说的。近期,我一直都……都在忙公司和手下的事。”
慕时从来都是不善解释的,就连这话说的都是磕磕巴巴,他想要把自己可能得罪慕太太的事一件件提前开口说出来,只是好像有些力不从心。
“这些日子我有些忙,但是我没有再私下见过希拉,更何况,从那天我们从购物中心分开后,你也没乖乖回家,那我不是也没有追究去见谁了吗?”慕时此言一出,立马就感觉到了房间内的气氛冷凝了起来。
他也瞬间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对,我不应该介意你和希拉的事情,况且我早有自知之明,你的事我从不过问,我的事,自然和你也没关系。”丁咚冷笑着,眼底所有的情绪收敛冰封,不知为何她心里升起一股邪火,有一种无名的委屈油然而生。
或许是因为严爵刚才的话,以他的话来说,千错万错都是自己的错,是自己给慕时的机会还不够多吗?
呵,或许今晚自己就不应该来。
这样想着,丁咚准备起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