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别,别自残了,我手下现在全是伤员,没工夫治你。不过我果然猜的没错,像是那么坚强的女人,恐怕也不会将这事告诉你。”
祁囿看着好友难得的失态,之前他对杜悦所说的不爱,恐怕不过就是放不下身段的下意识反驳而已。
情深不自知,此时最相思。
大概就是慕时和丁咚这样的吧!
“我家的慕太太,骨子里并不是倔强骄傲,也许是她根本不信任我吧!我过去对她真的很混蛋,所以现在在我面前,她就算是受了伤也不吭一句,囿,你说这世界上真的有不会撒娇的女人吗?”
慕时涔薄唇角划过苦笑,可说这话的时候他高大的身躯却在慢慢的发着颤,就连声音也沾染上了颤抖,极为的细微,若不是祁囿太过于了解这个男人,恐怕也会错过这一细微的变化。
“我家慕太太”呵!真霸道。
“慕,对不起,我不该把她带到哪里去的,不然你们也不会……
“爱她你就抓紧了,要是保护不了她,就放手吧!别像我一样,我后悔了,可后悔晚了!”祁囿似乎还想要说些什么,只是欲言又止之间徒留下这句话。
祁囿本是像狼一样的男人,高大健硕的骨骼将纯黑色的西装撑起,混血的刚毅面容与那英挺的鼻翼不难看出此时他情绪上的起伏,涔薄的唇微抿着,锋锐眉峰略微蹙起。
他的不安与惶恐,担惊与受怕每每午夜梦回时只有在紧搂着熟睡的杜悦才可以消弭些许,可那也只不过是些许而已。
或许,在有生之年里无时无刻不承受着失去的恐惧感,才是对他最大的威胁,祁囿心里想着他深邃的眼神落在慕时的脸上。
他突然想起丁咚临走前的话。
当女人爱着一个男人的时候,男人应当懂得珍惜,不像是男人掺杂着情与欲的复杂,女人只纯粹的将自己交付给对方,为了这个男人她愿意牺牲自己的一切,犹如飞蛾扑火般,明知前方是死路她却依旧无谓无惧,将自己燃烧殆尽。
悦儿为了自己变成另一个人,而丁咚为了慕时变得倔强坚强,这难道不是爱吗?
听到好友的肺腑之言,慕时的心陡然的漏跳了一拍,放手吗?
绝对,不可能!
慕太太,我绝对不会放开你的!
他本还想在和祁囿说些什么,可这时,原本躺在病**沉睡的希拉突然嘤咛出声,镇定剂的药效似乎是要过了,慕时站起身向里面走去。
希拉醒来时,祁囿已经离开了徒留下慕时一个人在这里。
她的精神状态很差,她的下身重度撕裂,身上的肌肤几乎可以称得上没有一块完好的,就连护士给她清理的时候都吓出了一身的冷汗,她在边境见到过那么多的病患,还从未见到过有一个女人遭受过这样的凌辱之后还能活下来。
从她体内掏出来的东西还带着血丝,红肿不堪的内壁肿的高高的,一看就是遭受过非人的对待,只可惜长得这么好看还柔柔弱弱的,护士一边处理的时候一边想。
“阿时,我是不是好脏!”希拉的眼眶通红,含着的眼泪颗颗的坠落下来,她似乎想要伸出手去拉住慕时的手,可是刚抬起来便迟疑了。
“你好好休息,别想太多了,我会封锁所有的消息,发生在你身上的事情不会传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