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鲁斯这话说出来的瞬间,祁囿锋锐的眉心蓦然拧紧,手不自觉的握起来,克鲁斯这么做有些过分了。
丁咚还没有开口说话,就听到克鲁斯首领回身,将那把军刀扔到桌面上的声音,他那遍布着络腮胡的下巴微抬起,舌头不自觉的舔着下唇,那眼神里挑衅的成分居多。
“如果我的意思表达够了,给了你一个满意的交代,那不知道克鲁斯首领能不能够答应我一个条件呢?”丁咚纤瘦的身形被黑色的风衣所笼罩着,黑色的披肩将她浑圆香肩遮挡住,她慢慢的,浅浅的开口说道。
这时他的手却被拧紧眉心的祁囿给拉住,祁囿看着她一副视死如归的态度,有些不忍,这么做代价也太大了,不值得的。
这里是无人区,并不是丁咚生活的X市,不是那么任意驰骋的地方,这些人常年被饥饿、贫穷、劳顿、死亡,所包围,他们穷凶极恶对于克鲁斯到底在边境有多么的凶残,绝对不是几句话就能够说清楚的,这么多年来被他折磨致死的女人不计其数,那些凶残恶心的手段着实令身为男人的他不齿!
现在,克鲁斯对于丁咚是什么样的想法,在场的所有男人都清楚不过,在这里丁咚能给他什么交代,祁囿想不出来,毕竟她只身一人来,金钱,枪支,毒品,地盘,她应该都不能拿出多少来,那唯一的只有……肉体了。
祁囿看着丁咚的样子,倒有些惊讶,没想到这女人对慕还那么痴情,虽然他之前有过对丁咚的各种怀疑,甚至敌意,还曾试想过,如果有机会的话,就用她当做诱饵调出“面具”那条大鱼,当然她的生死并不在祁囿的考虑范围之内。
可是现在,祁囿却产生了一种怜悯之心,一个再坚强的女人说到底他就是个女人,这里是边境,你到了这里就要遵守这里的规矩,而强者就是边境的规矩,你有势力便可以胡作非为,法律二字在这里就像是空谈,黑与白之间的灰色地带不过就是如此而已!
“如果能令我满意,什么样的条件,自然是好说的!只要你让我觉得满意,我绝对会答应的!”克鲁斯虎口抵在下巴,似乎是在考虑丁咚这一弱质女流之辈到底能够玩出什么花样来,他的想法和祁囿的差不多,一个女人,能够抬上桌面的就只有肉体。
不过,这具肉体,他喜欢,他仿佛可以想到把慕时的老婆压在身下慢慢折磨的感觉了。
这时,丁咚低着头,走到桌边,用她那纤细的手指轻抚着那锋利的军刀,锐利的刀口顷刻便将她白希的手指给划破,殷红色的血珠儿滚落下来,落在土黄色的桌布上。
接着,她慢慢的抬起头,来转过头去看着祁囿,用着眼神示意他松开她的手指。
再转回头去看着克鲁斯时,丁咚突然浅浅的笑了,颊边的梨涡如三月惷光,明媚和煦。
正在克鲁斯被迷得晕头转向的时候,包括祁囿在内的众人都不知道她要什么的时候,
下一刻,只见丁咚没有丝毫迟疑的将那军刀捏在手里,手起刀落的瞬间,一股血腥的味道传进了所有人的鼻息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