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丁咚执意不要枪,祁囿也就没有再管她,很快他们刚刚准备好一切以后,车就稳稳的停在了一个满目疮痍的破旧大门口。
丁咚一下了车就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道,祁囿好似习惯了一般,并无反应的径直的向前走去,似乎对于随处可见的血迹视而不见。
丁咚拉紧身上的衣服沉默的跟随在祁囿身后,刻意的压制住胃部翻腾的呕吐感,腐臭的味道在空气里弥漫着,脸上努力保持着镇定,面色依旧是沉如水的模样。
很快他们来到一顶巨大的帐篷面前,帐篷门口站着对方的人,他们都受了伤,身上发出伤口化脓感染的味道,很腥很臭。
跟随祁囿而来的保镖在祁囿眼神的示意下分别与对方的人对峙而站,只有一个叫延其的人则紧紧跟在祁囿的身后,帐篷门帘被撩开的瞬间,祁囿已经进入了最佳谈判的状态。
可是进屋之后对方的人还没来,丁咚和延其坐在沙发上沉默不语,而一旁祁囿用眼神示意保镖稍安勿躁。
不过很快,就有人陆续的走了进来,进来时带着一股很长时间不洗澡的气味,让有些洁癖的丁咚近乎恶心的吐出来。
五个人,三个黑种人和两个棕色皮肤的人,他们坐在祁囿与丁咚的对面,他们每个人的脸上的表情都是凶神恶煞,那结实的肌肉手臂露在外面,丁咚丝毫不怀疑,他们如果生起气来,随随便便就可以捏死她。
接着对方开始说话,所幸是用的英语,丁咚完全可以听得懂。
丁咚不动声色的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五个人,帐篷内略显昏暗,她脸上的表情隐藏在隐隐约约的光线当中,而一旁的祁囿则一边用眼睛看着那个说话的人,一边用余光打量着这个屋子,不过他许久都没说话。
对方如丁咚所料的,一副趾高气扬的表情,提出的条件都是极为苛刻的,不但涉及地盘的问题,他们还要祁囿派人去帮他们运毒品。
听到这儿,祁囿突然站起身来,全身透着冷气,那黑白分明的眼睛落在说话那人的脸上,给人一种不怒自危的感觉。
给那个说话的人浑身一震。
“既然你们对谈判没有诚意,那么我们也不需要以礼相待,看来我们没有谈下去的必要了。”
“那我想,我们应该可以走了。”这时丁咚的声音清清冷冷的,在寂静的房间内传来,她的眼神随即移动到五人里坐在最后面的位置,看起来最不受重视的一个。
那个看起来并没有其他几个人壮实的人,丁咚就像是在商场上与客户交流广告拍摄似的,似乎根本就忘记了坐在她眼前的这些人都是杀人不眨眼的!
“这是你想要的结果吗?克鲁斯首领。”丁咚缓慢的走到了最后一人的面前,沉声开口,这并不是一个疑问句而是一个肯定句,丁咚本就是一个不喜欢拐弯抹角的人,所幸也就敞开了说,这样或许还可以为慕时多争取一点时间,看他们嚣张的样子,慕时应该已经被他们抓了,不知道他们怎么折磨慕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