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哪里是什么值得人看的物事,竟是在一棵大树下有一座坟塚。
苏瑾心里一阵寒颤,原来咕咚已经准备好在这个地方解决希拉了,连坟墓都准备好了!
真是月黑风高夜,杀人最好天!不是呀,这也不算太晚啊!顶多算下午,咕咚应该晚上再来啊!
希拉看到此情此景,只觉得皮肤上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其实这里只有一座坟冢,并不是太可怕,只是这天气阴沉沉,加上什么还有一个面色阴沉令人发憷的女人,更何况是在做过那样的事情之后,现在她的心里就更没底了。
“你……你们带我来这里做什么?”希拉哆哆嗦嗦的将两片唇碰到一起,空气里有一种阴霾的味道蕴含在里面。
丁咚却是不说话,只是安静的半蹲下身子将坟头上被风吹落的叶子扫开,这个季节天寒地洞的就连叶子也失去水分干脆了起来,可丁咚却依旧动作轻柔的完成一系列的动作,随后才重新将实现落回到希拉的脸上。
她的眼神是那般的冷漠,而这种冷漠像是从骨子里延伸出来的。
丁咚的皮肤十分的洁白,在这般诡异的氛围里甚至接近透明,希拉是真的害怕了,这荒郊野外的如果丁咚和她这个得理不让人的朋友真的对自己做些什么,她就算是躲都没地方躲。
“你那个曲医生不是说医院不是我放肆的地方么?那我就带你来这里!”
丁咚纤细的手指落在冰凉的墓碑上面,凉风带动起旁边一地的落叶,唰唰作响。
“这里面本来要躺着的人是我,可是师母和老师把我从死亡的绝境中拉了出来,后来老师去世了,我答应他要好好照顾师母的,可没想到,这一切被你毁了。”丁咚苍凉的声音响起,她的声音仿佛真的是一个历经死亡的人说出来的,一点情感都不带。
这坟墓是咕咚的?这……难道她是僵尸吗?从坟墓里爬出来?一个人在有生之年为自己准备坟墓,那是多么可悲的心啊!那个人要有多少的委屈才可以做到这些?
“咕咚!”苏瑾眼睛红红的看着丁咚。
“阿瑾,吓到你了吧!呵,像我这样乐观,胆小,可以委曲求全的人做不出来这样的事对吗?”丁咚看苏瑾的眼神终于带了一点颜色,只是带着无限的悲伤!
“那年,我母亲病故,你也离开了我,我回国奔丧,看到丁延平那副模样,觉得一切都是那么没有希望,像我这样的人或许死了都不会有人埋葬吧?于是,我替自己准备一个坟墓,想着那一天,如果我死了,也会有好心人把我送到这里。”丁咚看着墓碑上自己的名字。
就差一个死亡日期和一张照片了。
“那时的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坚持下去了,和丁延平闹翻,他也不再为我支付任何费用,我连法国都回不起了,可就在这时候,师母和老师从法国给我打来电话,为我支付机票,这才让我回到法国从头开始。”丁咚眼神有些悠远,仿佛陷入回忆的漩涡中了。
“可就是你,希拉,做了最不该做的事。”丁咚突然回过头指着希拉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