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时轻轻把丁咚压着的手抽出来,这时他注意到,这只手的手腕上有一个很深的牙印,从已经发紫的伤口看出,当时咬下的力度有多么大,到底是谁怎么狠心?
而慕太太被别人狠狠的咬了一口,都不知道和自己说,如果不是自己现在看到,也许伤口好了,慕太太也绝不会让自己知道。
慕时一边想着一边朝着**的丁咚看去,此时的丁咚,姣美动人的脸颊褪去了往日的平静与温和,五官都拧在一起,好像在做着非常痛苦的噩梦,这样的丁咚显得如此脆弱与孤单。
或许也只有在她一个人的时候,她才能够忘记自己需要背负的东西,肆意的将自己的脆弱流露出来。
他悄无声息的走进床前,看着身侧的丁咚浅浅而眠的模样,慕时的心微微颤抖!
想起那天她悲伤的说着那些话,她也许真的爱上自己了吧?好像被她这么爱着也不是一件坏事。
慕时想到这儿,唇间勾起一丝连自己的察觉不到的微笑。
慕时就这样保持着居高临下的姿势看着她,巨大的暗影全然的笼罩住这抹娇小的身影,她蜷缩在那里似是梦魇住了,嘴里发出细碎的吟语,细细的弯眉蹙在一起,令人说不出来的心疼。
这是慕时从未见到过她的模样,在自己的记忆里,丁咚总是能够有条不紊的将每件事情都做好,不论她有多不情愿,她都会耐着性子做好手里的工作。她从不抱怨什么,原来结婚前她还会和自己斗斗嘴,可是自从结了婚,他们真的成为相敬如宾的夫妻了。
就连慕时自己也从心底认为他的慕太太是无所不能的,是根本不需要他用一点心思关怀的。
可此时的丁咚却是这样的脆弱,脆弱到好似风一吹就会将她吹散似的,她眉宇间浓重的害怕与惶恐清晰可辨。
她到底梦见什么了?
或许是因为刚刚洗过澡的缘故,慕时的修长手指还有些凉,以着缓慢的速度轻抚着她削瘦的脸颊。
大掌全然的包裹住了她下颌至太阳穴的位置,指尖没入到青丝内,动作说不出来的缠绵。
可就算是这样的抚摸,也无法消弭丁咚心里的惶恐与害怕,她的心像是沉浸在地狱当中,被无形的野兽不停的追逐着,只要她稍微松懈下来就会被吞噬掉。
接着,慕时的视线又落在了那张漂亮精致的脸庞上,脑海里立马浮想起那天那场蚀骨的欢爱,她的手被领带反绑在身后,胸口的丰盈随着自己的冲撞而韵律晃动着。
那一刻,丁咚有一种惊心动魄的脆弱。
*
“求求你们,咳咳咳……把药给我……”一个穿着清雅套装的女人被一群女人围着,趴在地上,一边大口喘着着气,一边用手去够不远处的一个小小喷雾瓶。
“给你?为什么要给你?你说我们高高在上的麦大小姐,什么时候这样低头向我们求饶过?”当她快要碰到那个喷雾瓶的时候,喷雾瓶被一个穿着淡黄色裙子的女人踢开了。
“哈哈哈,那当然,咦,哦,哈哈哈好久没有玩踢足球了!”另一个女人又是一脚,又把瓶子踢远了。
踢开后,那女人转身向身后的穿紫色风衣的年轻女人说道:“楠楠,你看,这就是你的情敌,要不要我们把她衣服扒光了,拍几张照片给大家看看,一个自命清高的女人脱了衣服到底是什么骚样子?”
“咳咳咳咳咳”趴在地上的那个女人脸色已经苍白了,还是不断的挣扎着向药的方向爬去。
“哼,将死之人,费那功夫干什么?”穿紫色风衣的年轻女人有些不耐烦的玩着自己最新做的指甲。
“咚……咚……”趴在地上的女人最后从嘴里发出的声音好像在呼唤一个人的名字,保养得当的姣好面容,因为缺氧而变得狰狞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