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时候,我们都很强大,似乎刀枪不入,有的时候,我们都很脆弱,似乎不堪一击。
慕时看着丁咚有些孤零零的背影,他那张俊美至极的脸庞上渐渐出现龟裂的冰冷,似乎还带着些许的脆弱。
慕时一把扔了手中的烟,缓步走到了丁咚的面前,冰凉的大掌猛然间攥住她的,将她一把的扯到自己的面前,似乎也没多少犹豫的将她搂入到怀中,有力的手臂禁锢着她纤细的腰肢,开口说道:“慕太太,我很喜欢你的劝人的方式。”
丁咚忽然开口,浅浅的语调里带着一种似乎母爱一般的温柔:“这不是劝人。”
慕时你知道吗?我这是在用自己的经历,撕开自己的伤口给你看,用一个满身伤痕的我,告诉你,你不该那么难过的,因为还有比你更难过的人咬牙活着,此时的丁咚终于明白,那只小熊为什么要一次次撕开伤口给别人看,而是希望别人能够不那么悲伤,而是希望别人也能这样对它,而是因为爱……
慕时只是恩了一声,再无其他的反应。
其实他压根不缺钱,现在赚的钱足够花几辈子的了,可是他很伤心,他的父亲会那样对他,在他心目中父亲是一个严厉但至少很关心他的人,从来母亲对他漠视,冷眼,可是父亲会花心思检查他的作业,会告诉他他应该学会什么。
所以他就不停的奔跑,他期待着有一天,他站的很高很高的时候,他的父亲会会心一笑,可是无论是他用三年的时间学完了别人需要六年才能学完的东西,还是18岁博士毕业接手慕氏,使得慕氏在短短几年内,资产比原来翻了五翻,他的父亲都没对他笑过,一句称赞他的话都没有,而如今却还要比他交出手里的股份。
慕时真的不明白,为什么父亲会对三年前巴黎的事讳莫如深,为什么知道希拉的事而选择隐瞒?为什么会因为巴黎的事而这样对待自己,难道那些仇就不应该报吗?
“你父亲会真的抢走你手里的股份吗?”丁咚就这样任由着他抱着,也不去揣测慕时这样的动作到底掺杂着怎样的感情。她不想要让自己在希望当中沉沦,没有把握的事,她不会去胡乱的猜测。
“随他。”慕时随性的回答令丁咚啼笑皆非。
这时慕时却忽然的握住了丁咚的手,另一手却将她脑后固定发髻用的簪子发夹抽出。瞬间,她乌黑的发就这样的在身后散开了一朵黑色妖冶的大花,清香味扑鼻而来。慕时慢慢的靠近,将脸埋入到她的发间,喷洒出的炽热呼吸落在丁咚脖颈间的敏感肌肤上。
丁咚诧异他的靠近,不是说好了只婚不爱吗?他现在又是做什么呢?
慕时的大掌紧扣着她的小手,他的身体完全的贴合着她的,大掌紧扣在丁咚的后腰,像一个眷恋母亲怀抱的孩子。
有谁能想象道,月黑风高的一向说一不二的慕大少,会像无尾熊似的抱着他一直都很讨厌的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