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以后,
X市。
慕时的大掌紧握着方向盘,没有人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阿莫再次的不知去向,而坐在副驾驶座位上的丁咚从一开始就将脸侧向一旁,她的脸色也好看不到哪了。窗外的天阴沉沉的,好像再配合他们的心情似的,看起来并不是好天气。
伴随着回到X市的那一刹那,丁咚开始了沉默,就连慕时也是不发一语。飞机一落地的瞬间却又变回了他们又变成熟悉的陌生人,这对于他们来说就像是最深刻的讽刺,讽刺着他们的的貌合神离,也讽刺着他们的只婚不爱。
明明在巴黎两个人还是那么……亲密,那么唇齿相依的,为什么回到X市就一切都变了。
在巴黎的最后几天,丁咚的伤已经全好了,那就开始担起照顾慕时的工作,起初他们就这样一句话也不说,知道慕时发烧的那个夜里。
那天,丁咚照例从浴室打了水准备给慕时擦身上,她其实很佩服慕时的愈合能力,受了那么重的伤,却在短短一个月里从坐在轮椅上基本“四肢瘫痪”的人到现在基本能吃能动,可就是不能碰水,所以每天都需要人给他擦身上,这活儿,一直都是那个叫阿莫的保镖做,可是不知道这几天阿莫被慕时派去干什么去了,这活儿就被严爵硬安排落在丁咚肩上了。
丁咚走到慕时床前,叫了他好几声他都没有答应,丁咚又摇了摇他的肩膀:“慕时,你……没事吧!”声音不自觉的带有几丝颤抖。
还是没人回答她,丁咚颤抖的手,去探慕时的鼻息,刚刚放到慕时的鼻子上,就被慕时抬手一把抓住,丁咚抬头看着慕时有些艰难的睁开眼睛。
“你……还好吧!”丁咚一边说的一边想抽出被慕时攥着的手。
“你很担心我?慕太太。”慕时看着眼圈有些红的丁咚,看她的样子倒不像是装的,她这是干什么,自己婚礼上的出走,让她一个人独自承受难堪,这对于任何女人来说应该都是一种**裸的羞辱,而且在她心中自己去巴黎是为了就希拉,她不应该不在意这些的啊。可她刚才一开口最先关心的却是他的安危,她是又在谋划些什么吗?还是怕自己死了,她不能从慕家得到些什么?
“我给你擦身上吧!”丁咚再次想抽出自己的手。
“要是我刚才死了,慕太太你会怎么办?”慕时的声音比他的脸色还要冷,甚至还带着显而易见的嘲讽。
丁咚再次的沉默着,她的视线并没有落在慕时身上,而她纤长的睫毛映入到慕时的眼底,在昏黄的灯光下,她的侧脸似乎有一种魔力似的,这让慕时有些心烦意乱。
丁咚许久没出声音,抽回手,着了水,拧了毛巾,开始为慕时擦身上。
擦了很久,才淡淡开口:“我会带着你的遗产嫁给别人。”
“你说什么?你想的到挺美的。”,慕时英俊淡漠的眉眼此时充满了暴怒,他一把扯过丁咚的手腕,丁咚旧伤撕开,疼的她松开手里的毛巾。
“不会的,你不会死,我这样廉价的人,你是不会给我你的财产,所以你不会死的。”丁咚好像已经猜到慕时的反应,“善解人意”的开口。
“哼~~”慕时这次没再讽刺她,只单单发出一个鼻音。
丁咚看他没再说什么,低头准备捡毛巾,可慕时一把拉住丁咚,丁咚回头正好跌入慕时怀里,两人都因为这突如其来的靠近而全身紧绷,尤其是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