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将视线落在了丁延平的身上,君临天下般的姿态令后者忍不住的呼吸一滞
“谢谢!”或许是因为太讶异,丁咚甚至有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毕竟每次和慕时相处,遇到的不是冷讽就是无情的模样,再者就是带威胁性的温柔,这般的平静,她还是第一次见到。
只是——刚才的一切难道他都听见了?家丑被慕时瞧见,所以他才同情自己吗?
慕时做完这些,就旁若无人的走过去坐在了刚被扶起的椅子之上,左腿轻易的叠放在右腿之上,模样悠闲的看向丁延平,此时不止是丁延平的表情有些怪异,就连丁咚都拧紧了眉心,不知道慕时弄的这是哪一出!
“既然丁先生不方便解释,那就只能我自己找答案了。”慕时淡淡的开口,要不是自己看了那么荒唐的一出大戏,也不会知道丁咚在林家的日子那么不好过,不然她又为何那么想摆脱丁家的生活嫁给自己?
慕时永远忘不了几天前,父亲把自己叫到书房,在哪里父亲告诉自己慕家和丁家的合约,也告诉自己,丁咚之所以想嫁给自己是为了保住麦氏集团的产业,呵,还真是一个利益熏心的女人。从第一次见面她就是带着目的来到自己身边的,一次次的谋划只为保住那虚无缥缈的麦氏集团,那他就遂了她的意。
这时原本半阖的门板突然从外面被推开,一名穿黑色衣服的男人走了进来,丁咚认识他,他就是当初给她打电话,给她律师函,并告诉她慕时控告她,让她交出母亲股份的邢律师.
“这位是?”丁延平已经处于暴怒之中,今晚的事全部是争对他的,一夕之间妻离子散,还得知几年前自己本来可以有一个儿子的,却被李楠残忍的害死.现在这个前妻生的逆女还要和自己争夺前妻留下了的遗产,眼睁睁的看着上千万的珠宝挂在丁咚脖子上,丁延平心里一万个后悔,如果不是自己当初保管不善,被李楠偷了去,说不定现在卖了还可以填补一下公司漏洞。
“丁延平先生,您好!我是邢工成律师事务所的律师,现在我们将控告您,以欺诈行为骗取和非法掠夺您妻子麦樨女士的遗产。”
“她是我妻子,我……怎么会侵犯她的遗产?”丁延平心下一惊,真是流年不利啊,若那份遗嘱公布自己将什么都得不到啊。
慕时轻笑一声:“呵,别急,丁先生先听听,我们在麦樨女士生前委托的史密斯律师哪里拿到的另一份遗嘱吧!”
当律师念完遗嘱的片刻,丁延平维持着刚才的姿势许久未动,一旁刚刚才苏醒的李楠却愤怒的咳出血来!
什么叫做麦氏集团及其麦樨女士所有私人财产,在丁咚十八岁成年之前只是暂为交给丁延平代管?什么叫做丁咚结婚之后交由给她自由支配,其他人包括丁延平都没有资格干涉?要知道丁氏上上下下最值钱的产业就是当初麦樨留下的麦氏企业,虽然丁延平在其基础上也有些发展,可和麦氏基业比起来只能算九牛一毛。当初李楠嫁给丁延平时看中的也是这个!可是她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这完全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就连慕时也忍不住的皱起了眉心,这份遗嘱是父亲派人给他的,希望他当着丁延平的面公布出来,之前他一直不懂父亲的用意,现在他终于明白丁咚为什么会抛她的旧情人答应和自己结婚,原来从头到尾他都被她算计的彻底!原来这些女人都是一样的,只会算计利用自己,一种深深的厌恶感涌上慕时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