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时看了丁咚几眼,转身坐在沙发上,缓缓地开口:“如果我告诉你,你的旧情人要去呢?”
丁咚突然稳住身体,淡淡的说道“我和他没什么关系了,他去不去和我无关。”
慕时看着丁咚的背影,皱着眉说道:“你不想去就算!不用和我演这出,不过你可得想好了,别后悔!”
“不后悔!”丁咚一字一句的说。
慕时看着她一步步的走进卧室,眉皱着越来越紧,有很多想和她说的话都没能说出口。回头看着不远处的桌子上放着他派人买来的孕妇营养品,心里五味杂陈。
丁咚说那天她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被蒙在鼓里。那他呢?他做爸爸了,而那个孩子竟然是一张踏进慕家的通行证。多么讽刺,若不是从丁延平口中听到这个消息,也许他会……
他会干什么呢?是很激动自己做父亲了还是让丁咚打了孩子?这些年在外面混也不是没有搞大女人肚子,可他每次都有不同手段让她们把孩子打了,可是这次,他并没有急着让丁咚打了而且还买了一堆营养品,他这是怎么了?难道真的让这个爱慕虚荣的女人嫁进慕家?做慕太太?在刚刚得到希拉消息的时候娶另一个女人?
而且刚才她说什么她母亲留下的遗言?她母亲麦樨和自己父亲有什么交易吗?
丁咚走进卧室,无力的躺到**,想到丁延平口中妈妈的遗言,想到从不相信自己的慕时,想到纪伯翰,很是心烦,于是拿起枕头捂住脑袋,闭上眼睛,准备暂时遗忘这些烦恼。
丁咚兀自睡了,慢慢沉入自己的世界。耳边都是嘲笑声,质疑声,丁咚努力听着,四处寻找这声音从何而来,到底在哪呢,这些肆意的辱骂,在哪呢,啊,在……正当她觉得越来越靠近的时候,那些声音渐渐消失了,四周一片死寂。
“Sa”有人在叫唤她的名字,她回头,校园中阳光下纪伯翰向她微笑,张开手臂搂住她,“没有关系的,不是还有我吗?”轻轻擦拭着她的脸,“Sa别哭了,你妈妈去世了,你还有我,我们往前看,你跟着我,我们往前走。我会永远陪着你的”
被纪伯翰怀里哭了很久很久,再抬起头来的时候,纪伯翰已经不见了,四周的景色换成富丽堂皇的壁画,很显然她在一个酒店大厅里。
“别碰我,你脏”纪伯翰嫌恶的甩开手。
“伯翰,我没有,我没有!我不脏!我不脏!”自己拼命的解释着,周围没有一个人站出来,每个人都是冷冷的看着她,目光里包含着鄙视嫌弃,厌恶……
尖利的救护车声响起,一副担架抬着老师,无论自己怎么呼喊,他再也不能温柔慈爱的对着自己笑了。
眼前的一切突然消失了,像一阵风把自己吹到一张病床前,老师直直地坐在床前,眼神无光,突然纪伯翰和汪时雨冲进来,为什么伯翰手上拿着一把枪?一番争夺后那枪竟然到了老师手上。
“不要!”尖细的女声。
“你是凶手,你们都是凶手!”
“不是的,我不是。”
丁咚哭得跌倒在地上,泪流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