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咚安慰地笑道:“怕我“发病”吗?可是我已经答应院长嬷嬷了,而且倘若换人的话,你一个貌美如花的摄影师,万一被国外小伙子勾走了,那我可怎么办?”
“你确定?”苏瑾还是十分担心,当年那件事自己虽然没有在现场,但是可以想象得到那件事对丁咚的影响有多大,原来一个爱凑热闹的女孩经过那件事以后变得害怕人群,每次只要看见大批的人群涌来,丁咚就本能的蹲下保住自己的身体。
“阿瑾,你知道院长嬷嬷对我意味着什么。”丁咚认真的说道:“而且我真的很想要为红十字会尽一份力。”
苏瑾这次没有吱声,其实这也是一种无言的妥协。
一个走投无路、濒临绝望边缘的人,只要你给她一丝温暖,哪怕最微不足道的施舍,她也会倍感珍惜,将来一定会涌泉相报……
丁咚坐在**想了一下,到泰国后可能会遇见的情况,摇摇头,站起身向卫生间走去。她快速的把自己收拾干净后,背上自己的书包,准备打开门走出去,出门前,她朝楼上看了看。
那个大少爷还没起,自己就这么走了,他会不会又发生什么古怪脾气!唉……
丁咚深深的感觉到做“奴隶”的悲哀,不但没有人生自由还有背负巨大的心理压力,要看那个“老祖宗”脸色行事,整天还要提心吊胆的,生怕一着不慎就得罪了那个祖宗。
于是,丁咚拿出笔来,写了一张便条放在客厅的桌子上,这才小心翼翼的开门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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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咚一路狂奔到机场与苏瑾会合后,登上了飞往泰国曼谷的飞机。
到达曼谷的时候,是当地时间4月15日下午,那天正好是泰国泼水节,泰国的新年。曼谷上下都笼罩在喜气洋洋的气氛之中。
与红十字会其他人回合了之后,一行人先是去了寺庙堆沙塔,插彩旗献花,捐赠从中国带去的礼物,走出寺庙的时候,大街上已经热闹非凡,花车游行和选美比赛随处可见。
花车上放着音响,音乐震得人耳膜发疼,伴随着激昂的乐曲,车子缓缓开动,车顶上有人**热舞、招摇过市。狂欢的人流、车流都暂时停下来,跟随台上的美丽女人一起载歌载舞,场面蔚为壮观。
苏瑾害怕丁咚不适,她俩绕道去了比较偏僻的小巷子,那里是和繁华街道截然相反的贫民窟。
皮肤黝黑的老人、青少年,还有孩子们穿着泰国传统服饰正在疯狂地向对方泼水。
一张张饱受生活挤压的面孔,此刻却被节日的欢快气氛晕染,面颊泛红,一边泼水,一边尖声大笑。
丁咚双手合掌向人们打招呼,突然从一条窄窄的巷子里跑出一个瘦弱嶙峋的小男孩,他双手合掌,因为笑容太大,露出参差不齐的牙齿,很可爱。
丁咚嘴角含着笑,把手伸出去,小男孩顿时大着胆子拉住了丁咚的手,随后拉住了苏瑾,邀请她们一起加入泼水的阵容里面。
苏瑾一看这场面玩心大起,挽起袖子加入战局,很快就跟其他人混的很熟稔,见小男孩把水泼向丁咚,苏瑾也跟把水泼了过去。
苏瑾衣服早已被淋湿,索性放开了手脚,一把将丁咚拽入水雾里,蓦然拉起丁咚,然后两人在水里转圈,丁咚哭笑不得,为了防止路滑摔下去,紧紧的拉着苏瑾,一时间也忘了周围的人群,开心的笑着。两人身处水雾之中,周边全都是向他们疯狂泼水,吹口哨的贫民窟居民,嘴角扬起喜悦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