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她还是失败了,尽管她努力的让恨意燃烧起来,可只要看到纪伯翰那双温暖如玉的眸子,这火就无法烧下去。
纪伯翰睁开双眸,那双永远让人无法觉得温暖富有善意的眸子,此刻显得悲伤痛苦他想问丁咚这两条疤痕是怎么一回事?但是还没有张口,却丧失了询问的勇气。
“纪先生,如果没有其他事的话,失陪了。”丁咚看着他,淡淡的移开视线,迈步转身的那刻,纪伯翰再次开口,他的声音淡若雾霭,却温暖异常,能在不经意间划过心弦。“Sa”
丁咚身体一僵,但是却不由自主的停下来了。
“Sa”
又是一声,在这世上只有为数不多的人亲切唤她Sa,母亲、老师、师母、还有一个人,那就是纪伯翰。
只是Sa这个名字,在那段痛苦的过去中销声匿迹再无人提起。在纪伯翰和她拥有的回忆里宛若昙花乍现,来的快,消失的也很快,这三年了,她不曾在听到一声Sa了。如果是以前,她会因为这声再简单不过的呼唤,飞奔到他的身边,感动落泪。她从不为自己流泪,因为她把泪水都流给了别人,而以前自己为纪伯翰流的眼泪最多。
或许现在的自己,不会那么傻了。
“跟我回法国去,我们重新开始,那件事……我……已经求人压下去了。他能耐很大的,现在没人会说起这件事了,我们……”纪伯翰急切又小心的说道。
丁咚隔着三米远的距离和纪伯翰对视,眼中已经没有丝毫的眷恋:“纪先生,你觉得我还能回去么?还配么?”
纪伯翰温暖的双眸中闪过一丝坚定,迈步走到丁咚的面前,明亮如玉的眼睛紧锁住丁咚,“你配,你配!你应该回到那个属于你的地方,没有关系的!Sa,你告诉我,告诉我在你的心里,是不是因为三年前的事情,早就给我定了罪?我的刑期是多久?三年?五年?还是无期徒刑?”
他的声音似乎带有某种魔力,丁咚因为他的话语,心脏紧紧的缩了一下,心在狂跳着,不规则的心率让她的呼吸开始不稳。她狠狠的掐了一下自己的手,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
“纪先生,我不是法官,无权给别人定罪。”
“无权?丁小姐,你手腕上的伤疤就是给我定罪的凭证,你……是这个世界上唯一可以给我定罪的人。”
“够了。”丁咚后退几步,看着纪伯翰,他站在那里看着她,这一次没有阻拦。转身,离开,她的背挺的很直,带着她仅有的骄傲和尊严,走在长廊里向区的尽头走去,高跟鞋的声音在空气里显得空旷而寂廖……
*
慕时游刃有余的应付着上来打招呼的人,眼睛不时的向休息区,他刚才在觥筹交错间看到纪伯翰急急地朝那边走去,那个休息区离洗手间很近,她……他们……
心想:他们要是私奔了,他一定要把那个女人抓回来,打断腿,哦不,给她侵猪笼。
突然慕时被自己那奇怪的的念头惊住了,自嘲的摇摇头,但还是有点焦虑地想向休息区走去,被迎面走来的墨迪拉住。
“老大,惜之来了”墨迪眼神示意慕时向舞台上看去,
恭叔推着轮椅缓缓走向舞台中央,轮椅上坐着一个脸色苍白五官清秀的男孩。
慕时目光变得深邃起来。
惜之,他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