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先生……”丁咚轻喊了声,打破慕时的沉寂,他眸中的温柔一点一滴褪去,又已恢复冷酷,绝对的冷酷,无情,令人不敢逼视。
他摸摸了摸她的头,轻轻地吻住她的唇,他的吻轻柔得醉人,不复粗暴,她有一种被珍惜的错觉。
很快的,他的唇离了她,起身,坐在地毯上,往后靠着沙发。
丁咚一怔,也很快坐起,拿过浴袍裹住自己。
气氛,死寂。
慕时闭着眼睛,疲倦地靠着沙发,眉间有化不开的沉闷,和……孤寂。特别在夜里,尤为明显仿佛被谁抛弃了。丁咚失笑,他这样有才有貌有财,世间男人有的,他都有,世间男人没有的,他也有,除了那糟糕的个性,诡异的脾气。
他算是完美的吧。这样的他又怎会被抛弃?
“当我的女人。”慕时再一次重复,睁开眼睛,直直地看着她,慕时一下子撞见他亮得惊人的眸子,吓一跳,慌忙别过脸去,低下头。
“我卖笑,不卖身!”丁咚压了压心中的慌乱吐出一句,很冷的笑话。
“卖笑我也要。”慕时已经恢复了之前冰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丁咚一愣,抬头看他,男人的眸光莫测如讳,灼灼逼人。他的衬衫在两人的拉扯间,早就开了好几个钮扣,露出健美的胸膛,侧着头,灯光闪烁,有一种说不出的狂野魅力。
丁咚又是一怔,一时被他看得心头狂跳
慕时唇角划过讥笑,他走过来。她忍不住后退,他却益发逼近她,那优雅到极致的动作丁咚想到一个词,“禁欲式的**”,可转念一想,此男是纵欲的代表,他身上那种矛盾的气质太过于鲜明,总是在两个极端。
他把一张名片放进她的口袋中,“我对你这种欲情故纵的女人从没好感,等你再一次主动送上门来,我就不会这么好说话。”
拜托,这变态搞笑吧,他现在就很好讲话吗?如果这叫好讲话,什么叫难讲话?他似是看出她的心思,冷冽的目光一扫,意味深长地说,“三天,5千万,你母亲的股份,对了,听说丁小姐还有一个朋友叫……苏瑾。”
“你!有什么冲我来,不要难为阿瑾!”丁咚颤抖的说,这个男人的手段她是见过的。
“你?还剩什么是值得我要的?给我下药时不就是想等这一天吗?”慕时轻蔑的说。
丁咚心里虽有无尽的怒火和怨气可也不敢再做停留,夺门而出。
看着那抹慌乱逃走的身影,慕时嘲讽的勾起嘴角,本就晦暗的光下,他的脸色极其诡异寒冷。
*
雨已经停了,丁咚坐在最后一班车上,思绪万千。
三年前,自己二十年的纯真世界一夜坍塌,本以为自己经历了那件事后会心静如水,遇事不惊。可是现在,丁咚发现她的人生还有很多事是放不下的,比如与母亲相关的一切,比如,苏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