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玉佩!
陈非忆虽然对玉没有什么研究,不过身为皇帝最信任的侍卫,他还是看得出来这玉佩的质地绝对是极品。
陈非忆轻笑了一声,不愧是鬼村。先是出了一批高手,现在又出了一块质地上乘的玉佩。这号称穷乡僻野的双河村,还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陈非忆摸着玉佩发现了一道缺口,应该是被利器所砍,这痕迹很新。基本上可以断定,应该就是在双河村被血洗的那段时间。
这花纹……陈非忆怎么感觉在哪见过?还有这玉穗子,这编织的样式也让他觉得眼熟,可就是想不起来。
这玉佩难道出自皇宫?陈非忆十分震惊,小心地将玉佩收入怀中。
除了这块玉佩之外,便再也没有找到任何一件有用的东西了。那些所谓的天降神兵来无影去无踪,究竟又是什么人,为何会藏匿于这小小的双河村?
浔南城,此处水陆交通便利,水上商贸很是繁荣。
这日是青芜的生辰,她年满十五及笄了。琴永安在浔南城租了一间大院子,只是为了给青芜过生辰。
“大师父,今天不一定是青芜的生辰对不对?今天是大师父将我捡回家的日子对吗?”青芜今天特意换了一身新衣裳,白衣胜雪映着她娇俏的容颜,正如那一池春水映梨花。
今天明羽白难得装得这整齐,玉冠束发,俊美无俦的容颜难得有气色这么好的时候。
这位谦谦公子广袖轻抚,一口茶却呛住了。正经不过片刻的他,回头有些惊讶地看着青芜:“为师以前告诉你的?”
今日的确是他将青芜捡回的日子,至于青芜的生辰他并不知道,所以就将捡回她的那日当做她的生辰。
至于为何认定她当时五岁,是因为听说民间有种习俗在女孩满五岁便要佩戴一个用晒干的菖蒲叶制成的荷包驱邪。
也不知道这种习俗这么形成的,大概是说五岁之前的女孩容易染邪祟夭折。五岁刚好是个坎,过了五岁便取下。
这么多年青芜从来没有问过,其实以她的聪明她早就猜到了,只是因为并不在乎所以从来不提。可今日及笄,她却突然提前倒让明羽白有些措手不及。
“可是想知道自己的身世?”明羽白是这么认为的。
人总有好奇心,何况是自己的身世。还记得前些日子他也问过她是否想找父母,那时候她并不想。
青芜还是摇摇头,趴在明羽白膝盖上闭上眼睛,只要靠在他身上她就觉得无比安心,有时候甚至想与他画个圈与世隔绝。
“他们既然抛弃了我,我又何必去寻他们?”
“丫头,或许他们也有不得已的苦衷呢?”
“苦衷么?什么苦衷能够成为抛弃的理由?”
明羽白低头看着青芜的侧脸,不知怎么的,感觉这丫头就像是突然一下长大了,他竟有些不适应了。
“果然是及笄的丫头了,有了自己都想法和判断。你自己做主,寻与不寻都听你的。”明羽白拿出一个小匣子在她面前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