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鸣烈下意识道,“慕慕你不要乱说,你……不要再过来刺激我外公了,先走吧。”
冯嘉荟上前一步,拉住沈慕儿,“慕慕,你跟阿姨去那边。”
沈慕儿一边走,一边看向崔鸣烈。
但崔鸣烈一直用手轻拍他外公的后背,安抚他的外公。
外公气道,“这个女人,就是颠倒黑白,你外婆走了,起因是她好不好?她要不是给我跟你外婆看些乱七八糟的,你外婆说不定……还能多活几年……”
他说到后来,悲痛欲绝。
“永远,永远不要再让我看到她!”
崔鸣烈道,“外公,你不要生气,慕慕她家境优渥,养成了大小姐脾气,说到底就是个小姑娘,你不要跟她置气,气坏身体就不好了。”
我听了他的话,顿时也有些生气,崔鸣烈的话里话外,都挺偏袒沈慕儿的。大概是他没有看到沈慕儿踢他外婆的药瓶,可我跟外公对她的为人,可是清楚的很。
外婆的葬礼订在明天的天外墓园,崔鸣烈和冯嘉荟忙碌这件事,而我则一直陪着外公。
外公时常发呆,压抑和痛苦缠绕着他,让我都不忍心看他。
我妈在傍晚的时候过来,她陪着外公说了好一会儿话,不断开解安慰他。好说歹说,外公才喝了一小碗小米粥。
他已经好几顿没有吃了,嘴唇干得发白。
晚上,我没有跟崔鸣烈打招呼,跟我妈回了家。冯嘉荟亲自照顾外公,他让我赶紧回去好好休息。
我妈伤心道,“看到他外公这样,我想到了你爸刚去的那会儿,我也感觉天塌了……”
我最见不得我妈哭,眼泪也忍不住在眼眶中打转。“崔鸣烈他外公几个人现在就跟我们家那时候一样,但以后都会好的,时间是治愈心灵的良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