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玦……又是他……”轩辕澈的眼中透出一丝狠辣,当年那般大费周折才将他扳倒,却没想到他如此命大,如今又来挡他的路。“史大人,可又查到轩辕玦这三年的踪迹?还有他到底有没有与战家勾结?”
史进面有难色,“恕臣无能,臣派人到漠北走了一圈,将当年他战死之地都翻了个底朝天都未发现关于三皇子的任何踪迹,当年他近身的侍卫也都全部死了,查不出一点蛛丝马迹,至于他和战府之间到底有无勾结,除了表面上的几次接触之外,二人暗地里也并无联系,针对战家的几次暗杀确实有不明势力参与,之后那些人如人间蒸发一般,没有留下一丝痕迹!臣确实是……”
“无能……”轩辕澈听完,气的大骂,背着手在密室内踱步,“依你的意思就是,对手已经出手了,而我们连他们的一点情况都不清楚?”
陈斐然与韩国丞纷纷出言安抚,“太子殿下,莫急,眼下当务之急是先解决掉南征的战幽凰,之后取而代之,只要由殿下率兵,南诏自然不战而退,届时求和联姻,迎娶南诏公主,有了此次军功再加上南诏的支持,稳固朝中地位,想那三皇子再有江湖势力也难与殿下抗衡,到时候登基是顺理成章!”
“臣以为,此时还需要将皇后娘娘尽快解禁,在宫中多多照应,三皇子母妃已经亡故,宫中并无依仗,怕只怕其他几位皇子的母妃会趁机作乱,再插一脚。到时候我们腹背受敌。”陈斐然也马上附和道。
太子听他们一说,也渐渐平复下来,坐在长榻上问:“沿路可都设好伏兵了?军中安插的那些人可都还可靠?务必要一击即中,不可再节外生枝。”
韩国丞一脸志在必得,“太子殿下大可放心,这一次必叫她有去无回!”
出城后幽凰并未着急赶路,而是在天黑前便让大军安营扎寨,命众将军进帐议事。
寒冬腊月,入夜之后天寒气逼人,整个大营都燃着熊熊篝火,中军大帐内,幽凰端坐正中,几位将军列席而坐,神色肃穆。
正值晚饭时间,幽凰令良生将饭菜都端了进来,虽不是什么山珍海味,大冷天的热腾腾的饭菜却格外的香,幽凰并不拘泥,一摆手对着几位将军道:“天寒地冻的走了大半天了,诸位将军先喝口热汤暖暖,吃饱了我们再议事。”说完自己拿起筷子率先吃了起来。
这些人都是行伍出身的粗人,本来对一位女元帅就有些拘束不知道如何相处,可见她并无女儿家做派,饭菜也都与将士们一样,吃饭虽然斯文却不扭捏。瞬间觉得与她之间距离拉近了不少,嘴上说了谢过,便也拿起碗筷吃了起来。
幽凰上辈子,风餐露宿,都是常有的事儿,遇到特殊的任务,生吃蛇虫的事儿都有,如今这样的情形算是好的。她吃的虽然斯文,却并不慢,不一会儿便将饭菜吃完了,
良生眼疾手快的将碗筷撤了,并将一副地图展开。幽凰扫视了一边帐内的众人,曲微茫早就将他们的底细一一讲给她了。这些人有些也算是战家军中的老人了,幽凰也不多做客套。开门见山的说:“各位将军一定有些纳闷,为什么第一日行军,本帅不趁热打铁命大军疾行,反而不到天黑便扎营早饭。”
说完她停下来观察了一下各位的神色,果然幽不少人一副被说中心思的模样。
幽凰笑了笑说:“上次渊岭一役,我战家军死伤惨重,精锐之师几乎全军覆没,剩下的也都身负重伤,如今出征,临时征调了不少百姓,且有不少别的军队合并过来的。虽然十万大军,看上去人多势众,可实际上战斗力如何?我想各位比我更清楚!”
几位将军听战幽凰这么一说不仅纷纷点头,左路大军将领裴照率先开口,“战元帅所言甚是,以我左路军为例,新征人数几乎过半,且其中良莠不齐,青壮年所占人数不多,而且不少从地方军征调过来的兵痞,都是些老油条不服管教,滋生事端的事情时有发生。”
裴照说完,其他的几位将军也都纷纷表示各自军中也都有此类事情发生。
幽凰听完不怒反笑,问道:“诸位都是身经百战,治军有方的老人了,那么针对军中如今局势诸位有何看法呢?”
她本就一副倾城之色,如今一笑恰如春日繁花盛开,令人无比惊艳,一干老爷们不禁心中豪情万丈,纷纷出谋划策。
“依下官之见,此去南疆还需行军半月之余,一路上正是治军练兵的好机会,对于兵痞一旦闹事严惩不贷,杀鸡儆猴,以正军纪,对于新兵,每日操练阵法提高作战能力。”资历最长的战威说完看着战幽凰似乎在询问她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