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晚宁,你这条命,能不能留下都是未知数。
另一头,宫沧诀正跟姜国公稀奇,谈论关于西北边境走私之事,伏夜收到消息,立即小声的告知了宫沧诀。
宫沧诀一僵,掌内的黑子掉在棋盘上。
姜国公疑惑:“殿下”
“没事,接着说。”宫沧诀淡漠道,神色却是冷的不像样。
“我觉得走私商肯定背后有人,依微沉看,应该重点对当地的官员进行检阅……”姜国公时候,提出自己IDE观点。
这场国师的谈论,持续了一炷香,比预想的要提前了三刻钟,孟国公将自己的思路都道出,细枝末节还未来得急说,便被宫沧诀请出去,理由是乏了。
姜国公一头雾水的出了殿外,从就只有他们求着结束谈论的份,今日摄政王是怎么了。
姜国公一走,宫沧诀便去了梅林所。
梅林所都打点好了,除了楚倾袖的心腹无人在内,他过去时,楚倾袖正好喝了药睡下。
即便过了段时间,屋内也都开着窗,但血味却依旧经久不散。
宫沧诀昔日带兵打仗,最是闻惯血味,可此时,他却极度不舒服。
“谁?”楚倾袖警戒道。
“是本王。”他走进去,坐在床旁,“你怎么没睡?”
楚倾袖其实是睡着了,但其实是浅睡,所以一有风吹草动她就起来了。
“你怎么回来?”
宫沧诀深深的看着她,眉头拧成了川字。
她脸色很苍白,昔日红润的唇瓣此刻也是白的,看上去就很没精神,像个易碎的瓷娃娃,她本就瘦,穿着小号的中衣却晃**得厉害,虚弱得令人心疼。
看着她手臂包裹着额厚厚纱布,这会儿纱布已经有血微微渗透出来了。
“疼不疼?”他问,怜惜的看着他,眼眶却已然有些发红。
“很疼。”楚倾袖点点头,红着眼呢喃,“其实那时候我还以为我的手会断掉。”
这会让她眼眶已经湿润了,不管是被鬣狗撕咬时,还是秦御给她处理伤口时,她都没有掉过一滴眼泪,可现在,她想哭。
宫沧诀没有说话,却扣住楚倾袖的肩头将她揽在怀里。
楚倾袖的侧脸、贴在他的胸膛,暖暖的,很舒服,也很熟悉,可这一次,她似乎还听到了宫沧诀的难过。
这一瞬,楚倾袖的委屈的发泄口像是忽然打开了一样,因为想保护朋友被好友误解、生气的委屈,最爱的师傅入狱的委屈,有家不能回的委屈,还有被鬣狗攻击受伤的委屈……
她从小声的呜咽再到嚎啕大哭,像个孩子一样哇哇大哭,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都是你,你为什么要来看我,为什么都不能理我远远的,既然都一别两宽,为什么海还派护卫保护我……”楚倾袖把头埋在他胸前,“我做了这么多,甚至不惜伤害自己,为的就是离开你,你为什么还不肯放过我,你让我所做的一切都化成了泡影……”
“我真的好讨厌你,你老让我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