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我知道你和六弟没什么,但是双儿,我只是担心,六弟不是那种会拿这种事情来说谎的人,他说有定然就是有的,只是你可能忘记了吧。”楚逸寒的脸上染了一层愁容。
“逸寒,你似乎很忌惮你这个六弟?”孟双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楚逸寒虽然总是一副云淡风轻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但是孟双知道,楚逸寒的打心底的骄傲,很难有一个人可以让他露出这样的表情。
“没有母族,没有父皇的宠爱,甚至还拖着一个病弱的身子,他能活到现在,还在宗玉柔的身边安插了夜殇那样的眼线,你觉得,这样的人简单吗?”楚逸寒拉着孟双,让她靠近自己的怀里,道。
孟双微蹙起眉头:“你这么说,这个睿亲王确实不简单。”
“我曾经尝试过在楚翰轩的身边安插眼线,但是无一例外全部都被他以各种借口赶了出来。”楚逸寒又加了一句。
“全部?”孟双暗自咋舌:“看来这个睿亲王不单单是不简单而已。逸寒,你说他沉积了这么久,现在突然出手是想做什么?难道他也想夺这个皇位?”
“不是,”楚逸寒摇摇头否决了:“老六的身子不好,就算你把皇位拱手让给他,他也做不长,这一点,他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那他是为了什么?”孟双疑惑不解。
楚逸寒定定的看着孟双,好半天才叹了一口气道:“谁知道呢?或许等他回来了就知道了。”
“三爷,醋拿来了,要拿进来吗?”冷溟在门外气喘吁吁地说道。
楚逸寒和孟双相视一眼,都笑了出来。
“你惹得祸,你自己解决。”孟双一把推开楚逸寒道。
楚逸寒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明明是你让他去拿的醋。”
“我说的时候他还没有去,是你下的命令他才去的,我不管,既然拿来了,你也别浪费了,喝了吧,反正你渴了。”孟双抱着肩,衣服不管不顾的样子。
楚逸寒有些无奈的瞅着孟双,孟双却连一个眼神都不再给他了。
“冷溟,醋就赏给你了,自己喝了吧。”楚逸寒对着门外朗声道。
“啊?”冷溟的声音透着无限的苍凉,他深深的意识到,自己在他家三爷讨好夫人的这场行动中,完美的充当了一次炮灰……
京郊的一座雅致的别院里,一男子穿着月牙白的锦袍坐在轮椅上,如玉般清雅的容颜有些微的苍白,隐约还能窥出一丝病态,清澈如水的眸子隐隐含着笑意,看着眼前打着旋飘落的叶子。九月的阳光说重不重,说轻不轻,在他的身上洒落一层淡淡的金色的光辉。若是此时有人闯入,一定会不忍心出声打破这样一幅美好如画的场面。
“主子,该吃药了。”一女子穿着大红的纱衣,曼妙的身段若隐若现,勾人夺魄。
“苦,不想吃。”男子嘟起嘴,偏过头,竟是一副小孩子的模样。
“主子,你若是不乖乖吃药,我可就要喊翡翠来喂您了。”红衣女子勾起一抹迷人的笑意,长长的睫毛扑闪,挠的人心里痒痒的。
“别,我喝药还不行吗?琳琅,你下次能换个人来威胁我吗?”男子懊恼的垂着头,不情愿的接过药碗,捏着鼻子“咕噜咕噜”的一口气喝完。
“蜜饯。”白衣男子一张脸都皱了起来,不停的吐着舌头对着红衣女子伸手索要蜜饯。
“翡翠说了,蜜饯不能多吃,每次只能吃两颗。”红衣女子说着,从怀里掏出两颗蜜饯,交到白衣男子的手上。
白衣男子此时也顾不上讨价还价,“啊呜”一口吞下蜜饯,好不容易缓了嘴里的苦味才说道:“琳琅,你也和翡翠一起欺负我,我可是你们的主子!”
“是是是,琳琅时刻记着您才是主子,”琳琅笑着推着男子往屋里走:“明天就要去宫里了,可别在这个时候再受了风寒,现如今宫里的那个男人可不向之前那个老头一般好糊弄。”
白衣男子之前脸上任性的表情这才收敛了一些:“琳琅,那是我三哥和我的父皇,我不准你这么说他们。”
“奴婢遵命!”琳琅完全无惧男子的不善的语气,笑嘻嘻的又说道:“那主子要不要和琳琅说说,现在后宫里的那个女人?孟双?京里可是有不少她的传言呀。”
男子沉默了,低下头,手伸进怀里,触手一片丝滑温良……
“呀,你受伤了?”
“你忍着些,我帮你包扎,平时大娘和姐姐经常打我,我身上的伤都是自己包扎的,厉害吧?”
“我叫孟含雪,我爹是晋襄侯,以后要是还有人欺负你,你就来侯府找我,我让爹爹揍他们。”
“……”
孟含雪,孟双,十二年过去了,现在的你还记得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