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边说，厉亦辙就边翻译了。
唐兮兮抓抓头发，选择无视了这个问题。
厉亦辙见她并不愿意多谈认亲的事，也就岔开话题，和卡赫聊起圣加城的情况。
圣加城的规模比麦林城大不了多少，但是胜在交通便利，所以圣加城要更繁荣一些，而且圣加城的城主早已经和黑巾军勾结，成了叛乱者。
“也就是说，zf军摇身变成了黑巾军？”
“不完全是。”
卡赫摇头，“麦林城没被攻陷前，圣加城的驻军首领找过我，劝我向黑巾军投降，免得士兵遭受苦难，但说的时候我能感觉到他压抑的愤怒。”
他们都是沙利亚的军人，却要被逼为叛乱者服务，这对他们来说就是莫大的羞辱。
厉亦辙嗯了声，“想办法联系他。”
千里之堤，溃于蚁穴。
他们目前没有和黑巾军硬碰硬的实力，那就从敌人内部开始攻破。
两个小时的车程时间并不长。
在城外把车藏起来，三人便步行进城。
也许是圣加城的城主早就叛投黑巾军，城里很少见到黑巾军，倒是戴着黑巾军徽章，却身穿zf军装的巡逻队比较多。
卡赫边走边骂，“他们不只愧对zf，还愧对真主，丢脸！”
真主不会原谅他们的！
唐兮兮听不懂他骂的什么，自个儿一双大眼睛四处张望，拉着厉亦辙往人多热闹的地方走，探听消息。
只是圣加城早已经被黑巾军统治，普通民众脸上的表情或平静或温和，并没有被统治后的压抑感，显然已经在逐渐接受被黑巾军统治的事实。
唐兮兮低声嘀咕，“他们快被同化了。”
“对，这是最难办的。”
厉亦辙点头。
普通民众的思想一旦接受了叛乱者政权，那埃米尔反倒会变成叛乱者。
走进街角的酒吧，才下午三点多，酒吧里除了服务生，并没有其他客人，厉亦辙叫了三杯鸡尾酒，趁调酒师调酒时，有意问道：“城里怎么不见黑巾军？”
调酒师的动作花里胡哨的。
忙里抽空，看了他一眼，“都在城郊的演练场，城里有zf军巡逻。”
“去他妈的！”
卡赫忽然大声骂了句，调酒师被他吓了一跳，手里刚调好的一杯鸡尾酒都给摔了，气的他也跳脚，“你骂谁呢！赔我的酒！”
“这些都是给你的。”
厉亦辙拿了一叠钞票放在吧台上，调酒师看看面额和厚度，顿时就转怒为喜，麻利的又开始调新酒，“就打碎一杯酒而已嘛，没关系！”
随便打，随便碎！
唐兮兮听不懂，但看他们的表情和动作就很搞笑，妥妥的现实版拿钱开路啊。
厉亦辙再问，“你知不知道城郊的黑巾军有多少人？”
“听说是一个营。”
有了钞票刺激，调酒师的动作越发麻利，很快调好了三杯鸡尾酒，这才神秘说道：“麦肯将军最爱来我这里喝酒了，你们要是想知道黑巾军的情况，晚上八点来这里，麦肯将军肯定在。”
卡赫一脸震惊，“驻军首领麦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