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她又缓缓的掏出了手机,并且打了一通电话:“他出门了,车牌尾号是336,你记得给我跟好了,然后再及时向我汇报他的行踪。”
等到晚上的时候,徐天朗还是回来了。
不管发生了什么,他跟骆宜都还是夫妻关系,他也做不出一气之下就夜不归宿或者是跟骆宜冷战这样的事情。
不过,他晚上回到家的时间,却是有些晚了,已经十一点多了。
他原本以为,这段时间骆宜要备战新尚钢琴大赛的决赛,或许会早些去休息的。
没想到,当他回到家中的时候,骆宜竟然还没睡,而且看她那面无表情的坐在沙发上的模样,应该是在等他。
“早出晚归,用来形容你现在的生活状态,应该是再合适不过了。”骆宜的这句话中,分明带着些许的讽刺之意。
徐天朗没有去理会她的讽刺,而是当作今早上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对骆宜说道:“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你不是说如果休息不好,很影响你在弹钢琴时候的状态吗?早些休息吧,晚安。”
“徐天朗!你怎么能摆出这种云淡风轻的模样!怎么能装出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的样子!你可以,但我做不到。我觉得该算的账,还是要算。该说清楚的话,还是要说。”骆宜马上站起身来,神色阴冷的走向了徐天朗。
“好吧,既然你这么想要谈一谈,那咱们就谈一下吧,也没必要再去回避什么。”徐天朗答应了骆宜的这一要求。
“你能不能先告诉我,你今天去哪儿了?”骆宜的唇角隐隐还带着一丝不太明显的笑意。
“我还能去哪儿?就随便走走。”徐天朗直接避开了骆宜的视线,提脚往客厅的沙发走去。
“你所谓的随便走走,其实是去了你跟顾倾宛的母校吧?”骆宜笑得无比苦涩。
果然,在他心目中,能让他觉得怀念跟放松心情的,就只有那些承载着他跟顾倾宛回忆的地方。
他跟顾倾宛之间的回忆是回忆,而她跟徐天朗之间的回忆,就显得稍微有些无足轻重了。
能让他觉得舒服的去处,永远都跟她没有任何的关系。
徐天朗的眉头倏地皱了起来,眼眸里也有一闪而过的愤怒:“你派人跟踪我?”
“所以,你这是承认,自己去了你跟顾倾宛的母校吧?”骆宜并未正面回答徐天朗的问题,而是以意味深长的口吻这样反问道。
徐天朗长舒出一口气,那模样很显然是在克制自己心中翻涌而来的怒火:“骆宜,咱们的确是夫妻,但即便是夫妻之间,也应该给对方留有一定的私人空间吧?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已经快要让我产生窒息的感觉了?”
“你窒息,难道我现在就好过吗?你知不知道,我每一天都是处在一个快要崩溃跟抓狂的状态?我每一天都在期待我跟你之间的关系能迎来转折,但最后得到的却是一次又一次希望的落空?”骆宜在问出这几个问题的时候,眼泪也随之滑了出来。
她不想这么娇弱的,但眼泪真的已经控制不住了。
她更不想让徐天朗看不起她,然而情到深处,她真的已经完全不在意所谓的面子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