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她便探探傅天佑的口气,看看他的态度,是等会再找爷爷还是怎么。
趁着他现在还不知道阮三秋入公司的事之前,将他的想法搞定,也好看看下接下自己怎么办更有利。
晶莹透亮的水晶鞋踩在光洁的地面,穿过人们疯狂的舞蹈,最后来到傅天佑身边。
随着越来越近,冯浩兰才发现,吧台另一边还坐着一位妇人。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她未来的婆婆,傅天佑母亲吕秋水。
既然俩人都在,她也好上去打个招呼。
只是她刚要迈上台阶,便听到一道尖锐的声音从吕秋水口中传出,让她禁不住停下刚刚抬起一半的脚步。
“天佑,你可要想清楚了,我刚刚可是明明明到了,那个冯家私生日是回来争权的,冯家以后要变天了,那个冯浩兰便什么也不是,你可要想清楚呀!”
冯浩兰怔住。
这个前几天还说要拿她当亲闺女对待的女人,一转脸便要拆散她同傅天佑的婚姻?
可笑,真是可笑。
还真是一个善变的女人。
只是,这事她怎么这么快就知道了?
难道刚刚?
想到自己的门并没有反锁,是了,一定是她刚刚偷听到的。
想到这么一个衣冠楚楚、模样端庄的贵妇竟然做出偷听这样的事,让她不由心生鄙夷。
只是,既然她知道了,那傅家人是不是都知道了?
那们还同意这门婚事吗?
家族联姻,图的便是利益。
而她呢,一方面是利益,另一方面便是傅天佑这个人。
这个神一般的人物,那可是打着灯笼也难找到的。
即使傅天佑没有这样的家世,她也是愿意找这样的男人为老公的。
帅气、有男人魅力,更重要的是有能力。
这样的男人,不论放在什么场合都会发光的。
当然,如果成了她冯浩兰的老公,即使他是朽木,她坚信也能将他打磨成一件上好的工艺品的。
只是傅家未必这么想,如果自己在冯家没有价值,那么他们会不会取消这门婚事?
冯浩兰的心不由揪起。
“天佑,你倒是说话呀?”吕秋水显得很是着急,“你是妈妈的儿子,妈妈了解你的,你跟冯浩兰还没到了非她不娶的地步吧?你也只不过是因为她救了你,所以感激她,要报恩是吧?可是报恩的方式有很多种,不一定非要娶她的。”
吕秋水劝服的话语落在冯浩兰耳中,气得她整个胸膛因为生气而上下起伏。
果然如此,她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真是翻脸比翻书都快。
“你倒是说句话呀!”吕秋水看着儿子不急不躁,像个没事人的模样,气得将酒杯直接从他手中躲过来,“你倒是说句话,这婚事你怎么考虑的?”
冯浩兰听着吕秋水的问话,将视线紧紧锁在傅天佑身上。
她也很想知道,她这个未婚夫在她这么多天的陪伴下,是否也如他母亲那般见利忘义,过河拆桥。
此时的冯浩兰可以听到自己的心在扑腾扑通地直跳,小心翼翼、一脸担忧地向傅天佑看去。
只见他将手臂抽出,支着脑袋,手指按压在太阳穴之上。
显得很是烦躁,连声音也带着冰冷,“妈,我自己的事你能不能不要管了。”
吕秋水见不得他这副德行,“你这孩子,你说说,婚姻是你的人生大事,我管怎么了?错了?”
傅天佑连连摆手,“你没错,只是你之前不是说过了吗?人家冯浩兰可是冒着生命危险为我吸毒血,我应该好好待她,不能辜负她,怎么,这么快你就忘了?”
吕秋水气得只得仰天苦笑,再看向傅天佑时连连摇头:“你说说你这孩子,之前你个人的事,我是怎么说你也不听,这下倒好,我说过的你倒当成圣旨了?这不是此一时彼一时嘛?之前她还是冯家唯一的千金,现在呢,冯家可来个外人,怎么可能跟她一条心,到时候我们可是沾不上冯家一点光,还有,如果冯浩兰在冯家没了地位,爷爷怎么可能让你全新回到傅家公司?你甘心傅天恩坐着你的位置,对着你耀武扬威?”
面对着母亲的苦口婆心,傅天佑只感到心烦气躁,没好气地开口:“妈,这些我都不在乎,只要浩兰不在乎我是不是傅家接班人,我为何要去争取,离开傅家难道我就不能从头再来了?”
“你是不知道创业艰难,离开了傅家,那你便是赤手空拳,哪里那么容易,即使能成,那也是太难了,哪有直接在傅家发展,多现成?”吕秋水实在想不到这个儿子脑子里装的什么东西,这是舍近求远呀。
“好了,你别说了,我不是小孩子了,我自己的事自己作主!”傅天佑沉声开口,不容辩驳。
吕秋水只得哀叹一声,起身向另一边走去。
冯浩兰赶紧转身,回避。
吕秋水走远,冯浩兰贴着门口,大口喘息,还好,刚刚她没看到自己,不然,那该多难看。
“出来吧!”傅天佑的薄唇轻启,冰冷的声音响彻在空气中,伴着舞曲声传来,却让人心惊胆战。
他看到自己了?
冯浩兰犹豫着,听他的口气好像不高兴,难道他也对自己有了偏见?
想到这里,她的身子不自觉向后缩了一下。
“别躲了,出来吧!”
傅天佑的声音再次拔高,让冯浩兰整个身子忍不住紧绷起来。
既然看到了,那就出去吧,正好也可以把话说清楚,她就不相信,自己对他付出那么多,他就这么无情。
想到这里,冯浩兰鼓足勇气,水晶鞋抬起,正要向前迈去,只见另一边,一个身着长裙的女人快速飘过去。
当她看清那女人时,不由脸色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