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予走向两位少女的同时，也在观察着她。很明显了，他没见过她，但她见过他。
或许她曾经跟随甚至是保护过自己，只是弱小的自己无法察觉罢了。
大圆满的气息...
虽然林予无法察觉她的修为，但她身上的气息同昨日之前的陆婷相差无几！
也就是，她在神主这个阶位，同样几乎没有对手。只不过，陆婷已经摸到了准帝的门槛，而邢殇或许已经闭关许久了吧。
冰冷！
这是她给林予的第一感觉。
冰冷的黑氅，冰冷的面具，冰冷的肌肤，冰冷的眼神。
这是一位冰冷的...少妇。
“你回来了！”许是跟姐姐聊得开心，苻柔竟欢快地叫了起来，只不过看到他身边的姬天香，眼神再度黯淡下来。
“回来了，”林予对苻柔点了点头，又将目光落向冰冷少妇，哦不，少女，“这位是？”
“她就是然姐啊，”苻柔拉着她的胳膊，双眼又眯成了两道久违的缝隙，就像在王位战场中初遇时一样，林予的心又不听话地猛跳了几下，“老神棍的二弟子，季然。”
“林予见过，额，姐姐...”林予抱拳一拜，嘴角带着一丝笑意，“感谢姐姐当年的护卫之情。”
“你都知道了？”季然的声音同样冰冷。
“猜的。”林予撇着嘴说道，难道这些女人都喜欢用冰冷来武装自己？
“走吧。”
“去哪？”
“主位战场。”
“这就走？”
“不然呢？”季然拉起苻柔的手，晃了晃说道，“还在这里恩恩爱爱，然后等着邢殇出关？”
林予的双眼眯了起来，嘴角缓缓落了下去，瞬间失去了玩味的想法。
或许是这一天一夜过于漫长，又或许是五爷的离去，林予选择性地想放松一下心神。
只不过，冰冷少妇的一句话将他拉回了现实。
现在的他，没有时间放松。
一秒钟都不行。
因为他的敌人，邢殇也好，天权宫也好，甚至是那个人，都在不断地变强。
而且还有头顶那位最强大的敌人。
一切的一切，都在压得他无法喘息。
当然也无需喘息！
林予双眼中的玩味迅速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严肃，是斗志。
血龙的仇，血眸的仇，五爷的仇，可不能拖太久了。
拖久了，我怕他们会怪我啊。
“那就走吧！”林予嘴角再度翘起却带着一丝冷峻，平静地说道。
看着林予眼神的变化，她的心竟然有一些波动。
刚刚那句话说得倒是没错，苻柔的命运可是绑在他身上，而他还在这里亲亲我我。
只是，为什么，刚刚那句话说的，有点像个怨妇...
敏锐的姬天香听说林予又要离开，却也没有注意到黑衣少女的变化，“带我一起去！”
“不了！”林予转过身，扶着姬天香的双肩，“那里可是会有六星神主的，你虽然已经...我靠，你也是三星神主？”
“还有你？”林予又仔细看了眼苻柔。
这两个小妮子...自己出生入死上天下地才辛苦赚来了三颗星。
你们两个到好，就在这山峦叠翠中，坐着就三星了？
“昊天尊跟我一起去，放心吧。”林予难掩脑门的黑线，“然后我们一起去找地方，复活芮儿。”
“好吧。”虽然有些不情愿，不过对于林予的安排姬天香没有怨言。
“赶紧走！”季然冰冷地开口，又是一副怨妇的口感，狠狠地看了眼苻柔问道，“你跟不跟我走？”
“不，不了吧。”苻柔赶紧收回搂着季然的手臂，呆呆地说道。
“哼！”季然哼了一声，掏出了一只梭。
“裂空梭！”昊天尊大叫一声，想要伸手去摸，“只有玉衡宫才能炼制的裂空梭！”
“鬼叫什么？”林予心中嘀咕。
“拿开你的脏手！”季然恶狠狠地骂道，“赶紧上来！”
“又不是保时捷，有什么了不起的。”这一次，林予出声嘀咕。
“这可是拥有准帝的速度！”难得昊天尊对什么东西感兴趣。
“为什么不坐传送阵？”林予也坐了上去问道。
“传送到归元城，然后等着被先奸后杀吗？”季然转身问道。
“......”这特么是个什么女人。
裂空梭转眼消失不见，留下瞠目结舌的姬天香和长舒一口气的苻柔。
这是个什么姐姐。